被扯开的大衣使得寒冷在胸口激起战栗,干将紧贴着墙,地上是微微散开的塑料袋。
寒冷不像寒风一般犹如刀割,但是却无孔不入,被人碰触的地方却徒生出战栗来。
干将紧张的四肢都僵紧了。
叶城征笑了笑手上却不停,穿过人的大衣握住人的腰。
叶城征的手是烫的,干将感觉冷中带烫,那点温度几乎要将他点燃。
“叶城征……我拒绝过你”
叶城征的手指顿了顿。
干将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动人,那种紧张恐惧的哑,让叶城征的灵魂都激起战栗来。
四肢百骸的毛孔似乎都叫嚣出渴望。
“你也答应过我。干将,你说话好像并不算数。”
干将微微垂下眼睛,叶城征就平复好身体上的激动,抽手放开了干将。
骤然被放开,干将有些怔松,叶城征却只是淡笑。
“强扭的瓜不甜”
其实叶城征本就打算,逼一逼人,然后直接下个猛料重新确定关系。
可干将的态度,着实让他,说不上来的冷。
天太冷了,人忍不住就跟着冷起来。
叶城征喜欢随意说要求,却不喜欢,随意被答应后,别人不履行。
小孩子怎么征得大人的欢心,怎么引起大人的注意?
就是和弟弟一起,叽叽喳喳的叫唤,不断的,去提要求,哪怕是很小很很随便的要求。
“妈妈我要这个!”
“妈妈我也想要!”
“对不起啊女士,我们只剩下一个了。”
“城征是哥哥,就让让弟弟吧。”
“那我要那个!”
“好好好,钱不够了,下次给你买。”
……
“妈妈你是不是会永远疼我啊?”
“妈妈会永远疼我吗?”
“永远,城定和城征,妈妈都疼。”
……
叶城征不太喜欢被这么温柔的对待,却似乎有隔阂一般的拒绝,就像母亲对他一样。
那个女人如春风般温柔,但料峭的春寒也总是存在着,告诉他,这不是他该生长的地方。
叶城征裹了裹脖子上的红围巾,毛绒骚过鼻子让鼻子发酸。
他留恋了一刻就摘下来,给干将披好衣服,裹好。
“走吧,我回家了。”
干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只手抓着自己脖子上被裹上的围巾,眼睛从围巾中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不知是不是被冻出些许粉色。
可是叶城征已经不在意了。
感情这种事情,个性相合很重要。叶城征不喜欢干将这种个性表现出的态度,让他心口刺痛。
“啊哈?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整个楼道这种似冷而寒的氛围,干将往后撤了一步,站到了叶城征身后。
叶城征扭头看向来人,就看见来者穿着比他张扬的多的金色马甲,头上是飞扬的卷毛,夸张的眼线把那个人的一双桃花眼拉的潋滟三分,但所有的妆容也只是这两根眼线。那个人的睫毛天生就长而勾人,嘴唇也是诱人偏粉的红色,眼睛却长的很凌厉,包括眉毛也是,中间几乎要接到一起,却让这个人显得,妖而不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也许是同性相斥。
宿梁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