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说什么呀?”
懒羊羊故意装傻。
“算账啊。”
喜羊羊一本正经的回答,懒羊羊摆摆手。
“哎呀,我们都在恋爱了,不用算的这么仔细吧?”
“非常需要。”
他总觉得今天的喜羊羊和往常不一样,多了几分生气。
一股阴郁的气氛包围着懒羊羊。
“昨天晚上的你可麻烦了,不是哭就是闹,废了我老大劲,现在你要补偿我。”
明明都是刚刚睡醒,喜羊羊整个人还躺在床上,看起来却精神无比。
如果自己是因为被昨天晚上的事给吓精神了,那喜羊羊又是因为什么呢?
喜羊羊的神情有些凶恶,让懒羊羊瞬间以为他要把自己吃掉。
狠狠地揍他...?
“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
他想了想,梁医生的事情小懒是不会说了,干脆让小懒干点别的。
他拉着懒羊羊的手越来越用力,直接把懒羊羊拽倒在床上,让懒羊羊的头撞向了自己的胸膛。
懒羊羊的手臂被紧紧喜羊羊紧紧包裹着,他此刻像是被人类扼住翅膀的蝴蝶,无法飞走,也无力挣脱。
“你疯了吗,你不疼吗?!”
比起现在自己的处境,这正是懒羊羊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
“疼啊,所以。”
“我想要的补偿,小懒。”
“在你的这里。”
他握起懒羊羊那只未被压住的手,往他的心口一放。
手掌心紧紧贴在心脏处,手掌下就像藏着个节拍器,一直摇摇作响,如同音乐中的律动,明明听喜羊羊的心跳听过很多次了,懒羊羊这是第一次,竟然觉得喜羊羊的心脏有些脆弱,就好像触手可及,一只手就可以全部包住的样子,他开始小心翼翼,就连动作都轻了许多,喜羊羊这会儿就像个橱窗里精致的玻璃人偶,他生怕一碰就碎。
他呆呆的感受了4、5秒,这种感觉让懒羊羊心生怜悯,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害羞。
他一张小脸红透。
“你...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不对,此时此刻,他怎么能就这样顺势躺在喜羊羊的胸口,他的尊严呢!他的主导权呢!他不要面子的嘛!
明明是喜羊羊最先开始莫名其妙把他拉到床上,虽然说是补偿,但这也有些太...羞耻了吧!
这到底算什么啊!
他想挣脱出喜羊羊的怀抱,用刚刚那只感受心跳的手死死撑着床单,但喜羊羊抱的有些太紧,让他难以挣脱。
“你先不要动,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这次他倒是没再强势,只是沉静的表达着自己想要表述的话语。
“我很喜欢你,所以也很怕失去你。”
开头便是这么一句。
这让懒羊羊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至少原本我是并不知道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也许是在给母亲挑生日礼物的时候,想要在同心锁上刻上你的名字开始,又或者是那天帮你抢回日记本,或者是更早。”
“也许是我们重逢时,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记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刚进教室,他就看见一只冰激凌造型头发的羊静静地翻着一个小本子。
坐在自己座位的不远处。
那本子上全都是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高中才刚开学,他就遇上了家中书桌抽屉里,那个一直被自己锁着,藏起的照片中的男孩。
自父亲回来的四年内,喜羊羊做过唯一与父亲接触最近的一件事,就是用他的生日愿望,拜托他的父亲,帮他查一下懒羊羊目前所处的学校,还有他的照片。
他知道他父亲的身份也许可以做到这一切,他偶尔也会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卑鄙,都已经分开9年了,还去找懒羊羊做什么,就这么不肯放过对方...
子秋三中,八(一)班。
...不是和自己一个中学,真好。
当他看到结果的那一刻,反而松了一口气。
喜羊羊明明很想念懒羊羊,想了对方整整9年。
这下知道他的学校具体位置了,离自己不远,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找对方。
他实在太恐惧了。
太害怕了。
他怕结果,不尽如人意。
怕对方说,不认识自己。
更怕自己,打扰到对方。
命运总是捉弄人的,令他没想到的是,高中开学第一天,他就被分配到和懒羊羊同一个班级里,没想到他们考上了同一个高中。
当自己鼓起勇气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开口说不认识自己,心中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失落。
“还在读初中时我曾偷偷调查过你一次,知道了你的学校和你的照片,虽然后面我们重逢时你不记得我了,但我依旧想要跟你继续接触下去。”
“我果然还是很难忘掉你吧。”
“跟你说这些主要是想告诉你,你在我的生命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位置,我的生活中,全都有你的影子。”
“我不会忘掉我们小时候的那些记忆,我会一直铭记,直到永远,和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让我觉得最珍贵,值得去一一记录下的。”
“小懒,至少答应我,不要随随便便地离开我,好吗?”
“我不在乎你心里担忧的那些,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说这些话时,懒羊羊能感觉到喜羊羊的手都在颤抖。
时而轻微,时而难以控制。
他明白,是自己让喜羊羊太没安全感了。
如果父亲那件事就那样永远埋藏在羊族,或许,他和喜羊羊之间,也永远什么都不会发生。
好坏的想法。
虽然扰乱羊族治安的连环杀人案明面上已经结案,但懒羊羊知道,喜羊羊暗地里一直都在调查他父亲的地下组织。
如果一直未有结果,这件事是不是就会这样慢慢过去了?
至少到如今,喜羊羊也并未查出些什么。
可是以喜羊羊的脾气秉性,如果这个案子一直没结的话,纤灵这个名字,他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会愧疚一辈子的吧...
自从曼陀罗被剿后,纤灵这个组织,好像石沉大海,彻底消失般,突然间,沉默了。
而自己的父亲,也从未再提起过它。
“好。我承诺你这个。我们永远不分离。”
“你...要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小喜。”
他眼神偏移,脸颊微红。
懒羊羊险些被喜羊羊突如其来的幼稚逗笑。
“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