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冠军累的要死的伊达航再次马不停蹄的赶来拎起两位自家的小孩,“领奖了,去不去?”
“去!”
简陋的临时领奖台,鬼冢教官给三人带上三块简陋的奖牌,不过松田阵平和十雾的奖牌都是银牌。
松田阵平拿起来,理智的没有咬,凑近嗅了嗅,得出结论:“这喷的漆吧。”
“镀金镀银。喷漆……警校还不至于。”十雾暗戳戳地说。
鬼冢教官不客气的打断,省得他们把警校老底儿都给揭出来:“咳咳,伊达、松田、秋草,你们三个做的不错!继续加油!”
降谷零带头鼓起了掌:“恭喜!今天的首位冠亚军哦。”
其他班的许多不认识的人也跟着鼓起掌来。伊达航大笑着举起奖牌,松田阵平也有模有样跟着举起来炫耀,像个没长大的高中生。
十雾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也把奖牌举到了脸侧。汗湿的刘海一缕缕的,乖巧的伏在他的额头上,简单的运动衫,却让青春的气息满溢出来,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来,看这边!合照一张!”
松田阵平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把目光放在了十雾身上,连忙看向镜头。
上午比的都是传统项目,在室外进行。诸伏的长跑得了第二名,萩原跳高第一。松田跳远失误了,第四,没拿到奖牌。
中午时天色有些转阴。云彩灰灰的沉重的样子,鸟燕低飞,看样子不久之后要下雨。
吃过了午饭,几人溜达着来到射击场里,萩原研二庆幸道:“还好,下午这些比赛都是在室内,我的伞还放在宿舍里呢。不过如果雨一直不停的话,待会回去时可能要挨淋了。”
萩原研二盼望着雨晚点再下,盼过了几轮比赛,等到松田该上场比赛拆弹时,大雨终究还是泼洒下来。
萩原研二严肃了表情,“小阵平,你说,这场雨会不会预示着什么。比如,接下来的比赛……”
松田阵平嘴角抽了抽,左右手交叉活动手腕:“别在这乌鸦嘴,我就不信,凭我的技术还能在这里输。”
萩原研二嘻嘻哈哈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肩搭着肩上场了,十雾有些看不得拆模型弹的画面,因此找了个借口溜去卫生间,准备驻扎到比赛结束。
他从内袋里掏出属于酒厂代号成员的的手机,简单翻阅了邮件,挑了几封回复,又放回内袋里去。
啊,对了,早上的时候,顺手把项链放在了衣兜里。
十雾将手伸进衣兜一捞——空的!?
霎时间,他的脑袋“嗡”了一声,心跳说是空了一拍都不为过。僵住的手快速翻动衣服,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放在了这个衣兜里,却不信邪的翻遍了衣服裤子所有的衣袋——都没有。
窗外明明是下午三点钟的天空却无比昏暗,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无情的泼洒着天地间的一切。刺眼的白光透过窗户照亮十雾发白的脸颊,轰隆隆一声巨响,像是某种动物在怒吼,让人心生惧意。
十雾双目泛红,将卫生间里自己走过的处处都检查过了,却没有奇迹出现。他看向窗外,大概率项链是在上午掉到了运动场上,可是一场大雨过后,它就很可能会被埋进泥泞里,或是冲到下水道里去。
更别说,那项链里的照片,对于他有着非同的意义。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十雾大力拉开门,只身冲向雨幕之中。暴雨不分丝缕,组合成厚重的水帘沉重地覆盖下来,铜钱大的雨点儿狠狠地打在他的肩上,顷刻便湿透了衣衫。
十雾却仿若无闻,沿着自己曾走过的地方一处一处仔细的寻觅。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一万平米的田径场他都走遍了,也没见到项链的半个影子。
空旷的田径场上只剩他一个人。跳远用的沙坑都被雨和成了泥水。
十雾猫着腰,站在瓢泼大雨中。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全部打湿,顺着发尖滴下来。内心希望的火苗明明灭灭,项链究竟是没有掉在这里,还是已经找不到了,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可那是他和他们仅存的联系……
另一边,松田和萩原结束了自己的比赛,不负众望地包揽了前两名。
松田阵平洋洋自得地甩着奖牌的绳子,一眼定位到人群中金色头发无比显眼的降谷零,跨着大步走来,却没在他旁边见到十雾那张熟悉的脸。
他便开口问道:“十雾呢?”
诸伏景光答到:“十雾刚刚去洗手间了,大概是比赛刚开始的时候。”
松田阵平下巴都拉长了:“哈?那本大爷精彩绝伦的比赛他岂不是一眼都没看到。”
伊达航看了看手表:“话说,十雾去的时间是不是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