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格林德沃迅速开门溜走,避免再次出现突发|情况。
邓布利多好笑:“怎么突然那么怕巴沙特教授?”
格林德沃小声嘟囔:“我怕她看见你的样子之后揍我。”
邓布利多斜睨了他一眼,“你也知道?”
“我喝酒了嘛……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邓布利多颇为惊讶。
格林德沃看上去是个叛道离经,会纹身打架的那种小孩,结果连酒都没喝过。
“不许笑!”
格林德沃未雨绸缪地捂住他的嘴。邓布利多感觉到了痛,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给自己扔个治疗咒。
格林德沃看着他僵硬的的走路动作。
“幻影移形?”
邓布利多摆手拒绝,“太难受了。”
“好吧。”
格林德沃陪着他慢慢地走。
一夜之间,草就长得很深了。空气里有淡淡的青草折断的味道。
“不知道阿不福思有没有回家。”
“管他呢。”
邓布利多叹气,“总是要管他的。”
“因为他毕竟是你弟弟?”
“嗯。”
“他一点都不像是你弟弟。我是说,他只有长相跟你相似——一定是因为这个他才能交到女朋友。”
“阿利安娜出事的时候,他才刚刚七岁。”邓布利多低头,去踩一棵长得过高的草,“那时还没有人教过他诸如礼仪人情之类的东西,他甚至都不认识几个字。”
“后来我父亲入狱,母亲半疯,就更没有人教他这些东西了……本来应该由我来教他的,但我那时很讨厌回家。”
“那假期的时候,你会去哪儿?”
“呆在学校。霍格沃茨的暑假是允许留校的。”
“再后来……等到他入学的时候,我已经和他很生疏了,一直没找到时间和他谈谈。”
“他怨我,是应该的。”
格林德沃陪他一起,听蝉鸣空山林。
这个时候他不能说话,邓布利多也听不进去他说话;这毕竟是邓布利多自己的心结,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解开。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再等一等,总是有时间的,夏天那么长。
怎么能都怪他自己呢。格林德沃愤愤地想。没有人教阿不福思,难道就有人教阿尔吗?
阿尔总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这不应该,但他现在又不能说。
阿尔就是太好了。
他的阿尔最好了。
“那又怎么办啊。要不要搬出来到我家住?”
“巴希达·巴沙特教授恐怕不会同意。”
格林德沃撇撇嘴,“我又没说是住在她的家里。我可以在这里买一套房子,我们可以一起住。”
“收收你那过分蓬勃的想象力。”邓布利多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阿利安娜还需要人照顾。”
“好吧,好吧。”格林德沃举起双手表示放弃,小声哔哔,“每次提到让你离开他们,你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