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你?”
“没必要。”
格林德沃硬邦邦地摞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背后阿不福思又开始大声骂起来,听不大清。
“回来了?”
巴沙特奇怪地问。
“回来了。”
格林德沃应了一声,接过巴沙特的南瓜汤,规规矩矩地坐下,任由巴沙特擦着他其实完全没有淋湿的金发,像每一个听话的小孩那样。
“和他聊的不好?不应该啊?”
格林德沃恹恹地;“还行。”
“得了吧,你那样子简直需要立刻来一剂活力恢复剂。你惹人家生气了?”
“没有。”
“想把他惹生气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阿不思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还记得我给你寄过的那一份《今日变形术》吗?”
“你指你做了重点标记的那篇论文?”
“那篇关于跨物种变形的论文。我说过,他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
“和我比呢?”格林德沃适当的撒了个娇。
“和你不相上下,你会喜欢他的,盖尔,或许明天你还愿意帮我给他送一份小零食……孢子甘蓝蝾螈烤饼怎么样?”
“听上去很不错。我想我需要睡一会儿觉,亲爱的姑婆。”
“那么睡个好觉,还需要我给你念《诗翁彼豆故事集》吗?”
“……姑婆,我已经十六岁了。”
巴沙特大笑起来,格林德沃逃也似的飞奔到房间。
有才华的,聪明的,讨长辈欢心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很少去看这些外在的方面,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可以伪装,亲情,友情,温柔,礼貌,这些都不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露出来的那一部分,那是刻意的?还是自然流露的?
如果是后者,那这无疑是一件足以填满暑日疲乏无聊的研究事件。
——如果是前者,那么事情将更加有趣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是什么?
那天深夜,在温热的雨声与湿润的山谷空气里,格林德沃猛地坐起身来。
——那是一种孤独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