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可不是心疼他。
她是知道余添添其实也喜欢这个法官大人。
门没被关上,门外有暖气溜进来,余添添被冻的发僵的四肢缓解了不少,因为怕蹭到腿上的遮瑕,她的脚背还维持着踩在沙发上的动作。
“噔噔噔。”
三声敲门声,林能不会敲门,能跟林能一起来这里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
余添添呼吸一滞,抬头看向没被关上的门。
“我可以进来吗?”
男人精致完美,或许是因为职业原因,看起来格外的清冷圣洁,声音冷磁,很有特点,听起来很是悦耳。
她就知道是他。
“嗯。”
遮瑕已经上完了,小腿上的粉底液也上了大半,为了避免衣服蹭到粉底液长裙被余添添提到了大腿,现在也没法把裙子拉下来。
一时间余添添有些进退两难,只能尽量把露在外面的脚收回来。
或许是因为一会要去法院上班,男人黑发黑眸,没有穿着昨天的白色西装,穿着一身正式贵气的黑色西装。
比起昨天清冷漂亮到像是人偶,今天他一身黑,眉眼倦淡,眼角的泪痣让他又带了些冷欲的韵味。
少年时,他穿着制服外套就像是少女动漫里的清冷校草。
穿白衬衫时,更是俞礼很多女孩心中说一不二的白月光。
屋里光线很好,两人一下子就对上了视线,景则也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余添添。
余添添注意到在看到她身上的伤疤后,男人冷目微沉,克制地将目光移到和他有七分像的那张脸上。
“他找你。”
叶梢梢不大开心:“你告诉他的?”
景则没摇头也没点头,平静地注视着她,似乎在说,你说是就是是。
其实叶梢梢不用问都知道,在她踏进这个大门的时候,下人就将一切告知那个人了。
而且,叶梢梢她比谁都清楚,景则性子冷淡,从不是会多嘴的人。
说这话叶梢梢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她对他总是带着点训斥的姿态。
对他,她总是无法很好地控制脾气,习惯地像以前一样把不好苛刻的东西加注在他身上。
以前是冷着脸让他学习,强势地提出一个又一个要求。
因为那时她一无所有,比所有人都害怕她的儿子不够优秀。
幸好,他从小就聪明乖巧,面对她一个个苛刻的要求也能完美地完成。
“走了。”
这话不知是对余添添还是景则说的,又或者她只是对自己说的,她没等他们的回答就干脆利落地走出房间。
最终,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余添添和景则。
太过久违的独处,再加上她只穿着一条吊带连衣裙。
而他一身西装难掩清冷贵气,高高在上地垂眸注视着她,好像她是被献祭给神明让他垂青的祭品。
过去在高中,她和他也会像现在这样独处,他画画,而她坐在一旁学习。
但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们,也不是可以像过去那样亲近的关系了。
余添添攥紧掌心柔软的裙角:“你今天不用忙?”
“已经忙完了。”见她皱眉,怕她担心,景则轻声解释,“前段时间很忙,最近还没来得及接新案子。”
观察到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时,景则微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浅薄的笑意。
然后抬脚走到了沙发旁,蹲下身子很自然地拿起一旁的粉底液。
“??!”
余添添被他的动作吓的心跳漏了一拍,声音不稳:“你拿的什么?”
被她这样一问,景则也有点不确定,睁着清冷漂亮的眼睛,颇有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玻璃小罐上写的清清楚楚,他应该不会看错。
但余添添添这样问一定有她的原因,所以他很是认真地问她。
“这不是粉底液吗?”
“是。”
看着他揣着答案一本正经问问题,余添添颇有些无力:“我的意思是,你拿这个做什么?”
“给你化妆。”
“???”
余添添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男人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蛋,余添添知道,她没听错。
他也不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