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怀玉轻叹:“唉。妈妈当扶哥魔的事,他们都知道啊。”
系统:“要不然故事怎么发展?你还要跟男主握手言和呢,看到他救了你的命。”
“想想就恶心。”濮怀玉真诚道。
庄继祖眼睛一转,把阴狠咽进肚子。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的玉是假的。”
“你就承认这一点吗。”濮怀玉举着手机,“你跟小珂说了别的坏话吧,关于我的。妈妈没戳穿你,那就我来。”
说罢,她一脸刻薄,粗声粗气:“孔凝珂,你就不怕这个死丫头抢走你的那份家产吗?v我50,我将和你并肩作战赶走她。”
他可没说过后半句!
濮怀玉演得活灵活现,不止廖光儒得竭力憋笑,庄继祖的脸也久违的因为丢人充血。
“我不应该——挑拨你们姐妹的关系。对不起。”
完成道歉任务,濮怀玉收起手机:“赶紧把你的车开走。”
“……好。”庄继祖咬着牙答应。
今日受辱,他日肯定要让这个半路回家的野丫头加倍奉还。
走着走着,濮怀玉的脸鬼魅似的冒出来:“你是不是不太服气啊。”
“没有!”她的脚步悄无声息,庄继祖吓得差点蹦起来。
“服气就行。”
意味深长的一眼让庄继祖倍感心惊,好像潜藏在皮囊下的想法都被看透了。
他只得加快脚步,想着回家怎么在爸爸妈妈面前装可怜,让他们想想办法。毕竟从庄韫的态度看,哪一天这死丫头动动嘴,让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可就没有快活日子可过。
红色跑车仓促离开,濮怀玉转向廖光儒。
“见笑了。”
她的风度和鲜活,让廖光儒眼眸微闪。“他这种倚仗庄阿姨才能一时风光的纨绔子弟,很多人看不起。”他温声道,“不用害怕。”
“谁害怕?”濮怀玉看向身后,一片空荡,再指向自己,“我吗?”
廖光儒笑了:“是我说错了,应该是‘不足为惧’。”他伸出手,“庄继祖不是个喝咖啡的好对象,还是我们俩一起吧。”
顺水推舟,濮怀玉上了他的车,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随口道:“你无聊的时候,原来会到B大门口感受一下学术氛围。”
驾驶座上没有回应。濮怀玉投去目光,红晕已经爬上了他的耳朵。
她的运气也真是好,遇到的异性一个两个都是会害羞到耳朵充血的类型。
单看的话,廖光儒的耳朵更有骨感,耳垂并不丰硕,和俊美的容颜更加相配。而不是肉乎乎的,和长相不合,让人想揪一把。
“你谈过恋爱吗?”
廖光儒心底微动,和盘托出:“高中的时候,模模糊糊有过一段初恋,是和学生会的学姐。”
濮怀玉:“早恋啊。”
她叹了口气,似觉遗憾,“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对于濮怀玉的盘问,身为廖家少爷的青年多多少少有些被冒犯的不悦,只是此刻对她的喜欢浓烈到可以暂时盖过这一点不快。
“亲过。”
濮怀玉重新看向窗外:“我知道了。”
他们在一家价格高昂的咖啡店喝了苦涩的饮品,再配上蛋糕。廖光儒喜欢甜食,濮怀玉也喜欢,他们便在餐桌上借此展开话题。
行至尾声,廖光儒对濮怀玉表白。说是表白,因为廖光儒太过紧张,话里话外好像只是想要履行长辈的约定,没有太多坚实的理由。
对于他的避重就轻,濮怀玉同样觉得很遗憾。
“我不太想履行。”她笑着说,“我们就这样做饭搭子吧。”不过濮怀玉想,一旦她挑明,廖光儒估计就会退出她的生活了。
事实上,当廖光儒把濮怀玉送到老旧小区外的马路边,他才克服落差感,姗姗来迟询问一句:“为什么?”
濮怀玉靠近敞开的车门,坦诚地撂下:“我不想亲别人亲过的嘴。”
车门关上。
濮怀玉手插进兜里,快速往家走。
雪已经彻底化了,以后应该不会再下。等到春天来临,夏天也不会远。
濮怀玉的生日在初夏。因为在高考之前,她的十八岁生日过的很草率。当时濮曼吟很是歉疚,说十九岁一定要给她过一个盛大到空前的生日。
“二十岁怎么办?二十岁诶。整数。”
濮曼吟想了想,笑着抱住她:“那就办一个更大的生日会——”
她上了楼梯,熟练地旋开门锁。
“回来啦?”濮曼吟走近,“你身上有股咖啡的香气,还有一点甜甜的味道。”
濮怀玉从口袋掏出手机,放在餐桌上。
“我先去洗个澡。”她没有正面回答和异性的单独相处,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姐姐,你也刚下班,我们叫外卖吧。”
濮曼吟不会刻意去想:“嗯……你想喝点汤吗?”
“我要牛肉的。牛肉汤。”
濮怀玉还在继续套着口袋里的杂物,直到彻底清空。
她把外套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姐姐,有事叫我。”
濮曼吟应了一声,听着水流的声音浏览起外卖软件上的商家。
她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第一次不用任何优惠券点外卖。
“就这个吧。”
她下了单,刚准备起身,便看到濮怀玉的手机屏幕迅速从显示来电人的拨打界面变成锁屏。
红色的图标跳出,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
濮曼吟刚准备把电话递给濮怀玉,紧接着是第二通。
来电显示: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