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直接被若扶风宣布暂停,领着众人火急火燎地赶去关押阿卡的房间。
瞧见阿卡那具凉透了的尸体,欧部长生气地涨红了脸,抓起负责看押下属的衣领,大声质问:“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才抓住的人,他身上的伤口也不深。怎么可能一晚上就会死了。”
“我,我们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把阿卡带到这里后,还特意给他处理过伤口,也检查确认过他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进来。可是,我们一大早过来给他送早点的时候,就,就发现阿卡已经断气了。甚至,就连阿卡的尸体也非常奇怪。”这个下属欲哭无泪地替自己辩解。
梅拾酒默不作声地上前检查阿卡的尸体,若扶风跟随着她的脚步站立在她的身边,有样学样地盯着阿卡的尸体。
随后,若扶风颇为无奈地说道:“没想到阿卡居然会死了,如此一来,我们的交易就没了意义,只能作废了。”
“那倒也不是。”梅拾酒从随身的腰包里取出一支针管,然后用嘴咬着,给自己戴上手套,就将针管从嘴上取下,在阿卡尸体的手臂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抽取了一些阿卡的血液。然后将其封装好,嘴角带笑地说道,“这个量也够了。”
将这支血液样本收好,梅拾酒才抽出时间去看欧部长那边的动静。取下手套的同时,梅拾酒慢悠悠地插话道:“欧部长,人是今天早上才死的,而且是猝死的。和看守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梅队,你只看了一眼这尸体就能确定阿卡是猝死的?”欧部长分明不相信梅拾酒的话。
梅拾酒没所谓地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倒是站在她身旁的若扶风给自己的助理递了个眼神:“童彖,你来检查一下尸体。”
被点名的童彖上前,她仔细检查了一遍阿卡的身体,最终得出与梅拾酒一样的结论:“阿卡的确是今早四点左右猝死的。从昨天他袭击若司政到他这个死亡时间,刚好就是正好是五个小时。他应该是使用了大量的那种违禁物品。”童彖说话的同时,目光就落在了欧部长身上,没有说话退至若扶风身侧。
童彖的发言令在场的所有人不敢大喘气,若扶风轻哼一声,眉眼含笑地看着欧部长,饱含笑意却令人不寒而栗地说道:“欧部长,看起来你这善后的工作实在是做的太糟糕了。”
“若司政,我们的确查到有漏网之鱼,可是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阿卡呢。”欧部长松开了下属的衣领,情绪激动地说道,“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阿卡的死引到哪玩意上面的。”
“那你不妨说说谁最有可能把事情往那玩意上面引导?”若扶风饶有兴致地看着欧部长,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辩解。
下一秒,梅拾酒就看见了欧部长那满是敌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梅拾酒顿觉有趣地回看着他,等待着欧部长的发言。
梅拾酒这丝毫不心虚担忧的神情令欧部长更加不高兴了,欧部长咬牙切齿地接过话:“这肯定是知道些内情的人,又想着陷害麦副总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欧部长的话里未提及梅拾酒,可是他盯着梅拾酒说出这番话来。在场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他这话是在点谁。
“欧正康,你就算要攀咬别人,也要看清楚了人再咬吧。”老K不服气地第一个蹦出来替梅拾酒说话,“梅队是在追查阿卡的下落没错,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调查的那件事情,还有昨晚上你的人把阿卡带走的,然后阿卡一直关押在这个房间里。梅队什么时候来过你们这里了。这房间内房间外可都是有监控的,谁来过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昨晚上,梅队不可能来过这里。”若扶风冷不丁地介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见欧部长和老K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这里后,若扶风才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毕竟昨天晚上梅队一整晚都和我待在一起,根本没空来这里。”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微妙。
梅拾酒哭笑不得,当即开口又纠正了一下:“当时若司政遭遇阿卡的偷袭,受了些惊吓。所以我就留下来陪她。”
“嗯,没错。所以梅队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这里弄死阿卡。”若扶风偷睨了眼梅拾酒,对于梅拾酒这刻意解释有所不满,而后又回身看了眼阿卡的尸体,“而且那个玩意,注射后马上就能起作用是没错,只是象阿卡这样直接导致死亡的,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