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又一记敲击声和短信同时传来。

“我说了，快点回答我！”

为什么？！段孟依快疯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为什么苏辰明明死了，她还能发短信，为什么她能飘在窗外？她变成厉鬼了吗？

段孟依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半小时前，她在猫眼里看到的是变成厉鬼的苏辰？！

为什么她死了还要来找自己？

“咚！咚！咚！”窗外的敲击声徒然变得急促起来，短信轰炸又来了。

“段孟依，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忘记对我做过的事了吗？”

“忘记我浑身是血的模样了吗？”

“快点回答我！”

浑身是血……段孟依的思绪猛然被抽回到几年前，那一个晚上……

她手指颤抖着，终于回了信息：“苏辰，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

“就是你，就是你！”

她慌忙解释，想撇清关系，“是周利雯，是下她的药，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那饮料里下药了。”

“你不要撒谎，我已经见到周利雯了。”

段孟依被吓得不行，极度的恐惧已经快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能回道：“苏辰，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好啊，我听你解释。”

段孟依看到苏辰回的这条短信一愣，刚在思考要怎么回复解释，屏幕一闪，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还是那个网络号码。

来电铃声一直在响，她不敢接。

电话自动挂断的同时，短信又来了。

“接电话，我要听你亲口和我解释。”

“接电话。”

电话又来了。

这一次，她颤颤巍巍地接了起来。

“喂……”开口时，才发现她的声音都是抖的。

“段孟依，解释给我听。”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但段孟依还是认了出来，确实是苏辰的声音。

“苏辰，你听我说，真的是周利雯，是她想害你，给你的饮料里下了药，才让你……被伤害的……”段孟依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发颤。

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撒谎，那个地方是你让我去的，你们都在那。”

段孟依拼命辩解：“我，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苏辰，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想害你的！”

“段孟依，你还在撒谎，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说实话？”苏辰大声质问着。

段孟依摇着头，迫切地想要对方相信自己说的话，“苏辰，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相信周利雯说的，她和郝赫是一伙的！”

“撒谎！撒谎！”苏辰愤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什，什么？”段孟依愣住了。

电话那头的苏辰没有回答，下一秒，段孟依蓦地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她猛地转身看向门的方向，手差点握不住手机。

手机里继续传出苏辰嘶吼的声音：“开门来看看我！”

“咚咚咚……”

“段孟依让我进来！”

“咚咚咚……”

“不，不……”段孟依已经被吓得满脸是泪，她蜷缩在椅子上，把头几乎埋进了自己的□□，把自己尽可能的缩成了一团。

“是你害的我，段孟依，是你害的我！”手机里那一头，苏辰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段孟依哭着摇着头，只能拼命抱歉，“苏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都是郝赫逼我的，是他给我的药，是他让我给你下迷/药的。”在这一刻，她终于承认了。

“为什么当时不救我？你明明看到我了，明明听到我的求救声了。”苏辰的声音又变得哀怨起来。

段孟依的心脏一抽，像是被人绞紧了一般，她哭得更凶了，“对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我不敢……你也知道的，郝赫家势力很大的，我真的不敢违背他。”

“原谅我吧，苏辰，求求你，放过我……”

“原谅你？你放心，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咚……”窗外又传来一声敲击，电话被挂断了。

“啊啊啊……”房间里外再无别的声音，段孟依抱着自己哭喊着，发泄着自己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她死了做鬼也不肯放过她？

明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

***

一个小时后，一段音频被上传到了网络。

几个小时后，段孟依的信息被完完整整扒了出来。

深夜，看到热搜的周逸磊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沐眠，“师姐，你听到那段音频了吗？所以她们当初是因为这件事……”他没有想到，在未成年时被继兄qj的苏辰，在大学的时候竟又经历了一次，还是被她的朋友害的。

沐眠坐在电脑前，看着面前还亮着的屏幕，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周逸磊，你相信鬼的存在吗？”

“不相信吧……”周逸磊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难道师姐觉得段孟依是被厉鬼缠身了，才突然承认自己所做的恶行吗？

“我也不信。”沐眠扯了下嘴角。

“我只信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