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最最最慷慨富有英俊善良的特伦斯先生】
我可能是病了,最近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因此在归还您的副卡前,请原谅我用它做了最后一笔消费——我一次性缴清了我赞助那些学生未来两年的学费、住宿和餐补,他们都是很有前途的好孩子,将来绝对会成为联邦的栋梁之材。
如果我万幸没出事,那这笔钱我会厚颜无耻地告诉公爵您,我拿去卖飞船了。
如果我不幸命中有此一劫……这些孩子,就,就拜托公爵先生了!
看到这里,特伦斯挑眉。
他觉得苏遥对他有什么误会,虽然他大了她八岁,看起来气质的确更沉稳,但也没有奇怪的当爹癖好,不至于随便认一群洛克这么大年纪的干儿子。
果然,信的下一行就写了:
【弗图拉告诉我,你一直将他和另两个智械人当亲儿子照顾。联想到给你当情妇还得自备避孕物品的日日夜夜,我之前一直很担心公爵您的身体,是否在之前清理柴尔德企业内乱时,被其他董事饲养的死士刺杀后留下了什么隐疾……】
特伦斯闭了闭眼,本带着几分哀思的心情全被这封信气毁了。
“你真的是。”他指尖重重敲了敲信纸,带着点恼怒的味道:“不让你避孕,你倒有心思想这些没谱的谣言?”
竟然还怀疑起他的生育能力,给他安排起嗣子了?
…
总而言之,一直在经济上仰仗公爵您的助力,我实在感觉羞愧忐忑。除了这几位被资助的孩子供您驱使外,我还将我兢兢业业攒下的薄产都自愿赠与公爵您,请您务必收下我的一番心意!
最后,爱你的苏。
看到落款尾字的浅红唇印,特伦斯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他将信封夹层的存单取出来,看到存根处“八百三十二万零两百一十六”,又睨了一眼卷在信封外长长账单末尾的“总计一千零八万”,唇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很好,为了继承苏遥这笔八百万的遗产,他不仅付出了一千万,还要背上五个素未谋面的Alpha嗣子将来职场的人脉网。
特伦斯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今天连苏遥追悼会都没参与完,急着回来拿她信封的举动很多余。
早该想到的,她除了在床上被伺候舒服时乖点,其他时候能对他说什么好话。
就该在她头七过了之后再看的。
不不,在没打开这封信之前,这坏女人差点就成为他永远的白月光了。
“狡猾。”特伦斯的目光停留在她吻在信封末尾的唇印上,仿佛看到写信时的苏遥是怎么费劲地从行李箱里摸出来快过期的口红,涂涂抹抹地亲一下信纸讨他欢心,再骗他接受那几个贫困生同学的狡黠神态。
特伦斯食指微微靠近那抹红,却又在快碰到时,烫手般缩回。
他喉咙滚了滚,最终无奈地叹息。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
…
将所有抢袖箍的男人赶走后,路修斯终于如愿以苏遥配偶的身份出席了追悼会。
他妥帖地将苏遥关系较好的几位朋友一一安置,并在伊娃和露娜吃惊地询问“你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时,故作哀伤地垂眸,将几位情敌刚刚暴露的情报全捏自己身上了。
“军演时候认识的,算是我一见钟情。”
“已经秘密交往快一年了,每个月休息时候抽空见一面。”
“她救过我的命,这些小狮子可以作证,当时就想这辈子我就非她不娶了,杀了我也要做她的鬼。”
“前男友?哦,她说都放下了,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