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众人纷纷站起身低着头面向大门朝圣上和皇后行礼。
沈晚舟慢悠悠站起身双手作辑开口:“给父皇母后请安。”
圣上见自家儿子坐在门边脸上瞬间染上愠怒看向身旁的太监:“今日宫宴谁给二殿下安排到门边坐的?”
小太监见圣上如此动怒“扑通”一声便跪到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
“圣上息怒,今日我们本按照吩咐给二殿下选了上座。但是二殿下执意要坐在门边,奴才也是劝了许久——”
沈晚舟眼见着太监被吓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他们替自己背锅。
“父皇确实是儿臣执意要坐在门边的,过会儿儿臣还需要早些离开宴席,今日约了个朋友一叙不能耽搁。”
圣上听了他的解释伸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后背会心一笑。
“既是约了朋友那今日的宴席到中途便让景郁护送你出宫,若是看上哪家女子同朕说来便是,朕定允了你们的婚事。”
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沈晚舟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谢心里却是欣喜若狂。
圣上既已发话,他也不再推辞扶着母后坐在上座。
宴席开始后一刻钟时间,太子才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
皇后见他这般有失礼仪顿时火冒三丈,她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日日只知道游手好闲。
平日里晚到便罢了,如今新年的宴席还这般没有规矩叫旁人看去了岂不是笑她教子无方!
皇后伸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烛!今日你可知是和日子?还这般没有规矩。”
沈烛不是第一次见母后生气,他连忙跪在地上将怀里抱着的盒子双手奉上。
“母后息怒、父皇息怒,今日孩儿出宫替父皇寻了件稀罕玩意儿所以迟到了,还望父皇母后莫要生气。”
圣上挥了挥手太监哈着腰快步走到沈烛面前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后愣了一秒。
太监双手捧着盒子走到圣上面前,弯着腰将盒子递到圣上面前。
坐在一旁的沈晚舟用余光瞥了眼盒子里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还是幅字画。
圣上虽颇有不满却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扫了眼下面的沈烛伸手拿起那幅字画打开。
只听“哗啦”一声,整幅字画落进沈晚舟眼里让他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不是——
这玩意儿不是谢南知不要的东西吗?怎么如今跑来他这里了?
他记得这幅字画是谢南知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赝品、当时他还满面春色的的拿着这幅字画去寻他让他看看这幅画值不值那个价钱。
当他得知这幅画是赝品后拿着画气冲冲的跑去找那人,后来听他说人是没找到的竟然被比他还不识货的二愣子给买走了。
如今想来那二愣子竟然是太子?
不过……买这幅画的定然不会是他本人,定然是他手下人去买的,否则谢南知怎么会不同他说。
沈晚舟佯装眼睛不适伸手抚着眼角,实则嘴角扬起好大一抹弧度。
沈烛见父皇好半晌不说话,便抬起头看向圣上。
哪曾想“?”的一声,那字画被圣上狠狠的摔到他面前发出一声脆响。
“沈烛!朕早叫你和老师们好好学习,多看些名人字画。这就是你说的稀罕物?今夜的宴席你不必参加了,给朕滚去东宫抄书一百遍。”
沈烛见父皇发如此大的火更是不敢忤逆他,拿起那幅字画哭丧着脸跑出重华宫。
待沈烛走远后沈晚舟才收起那抹笑意,从上座走下去面对着父皇。
“父皇切莫气坏了身子,新年不易动怒。儿臣今日亲自画了幅字画,虽不及那些名师但终究是儿臣的一片孝心,恭祝父皇新年龙体安康。”
圣上从太监手里拿过那幅字画后仔细观察一番面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不少。
“皇后,看看之恒的字画比以前可长进很多。”
皇后接过他手里的字画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这两个儿子里才学最为出众的便是她这个二子。
而最恨铁不成钢的便是如今的太子,有时她也真是恨铁不成钢。
虽说太子为长子,但能力不出众才学也不出众,原本她是想让之恒做这太子。
奈何她如何也劝说不了陛下那立长子为太子的歪理。
虽然太子和晋王都是她的儿子,但若是说起对陵兴未来社稷考虑,那最合适做下一任皇帝的人非之恒莫属了。
茶过三巡,沈晚舟眼见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昏暗便离开宴席,前去民食居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