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样的周末,贺沅淮都会比宁栖醒得早,贺沅淮也想过,归根结底,还是宁栖体力比他差一些的缘故。
贺沅淮早上醒来,看到还在睡的宁栖,衣衫不整躺在自己怀里,脖子上还印着被自己弄出来的触目惊心的红痕,眉头稍稍皱起来,睫毛微动,表情不算安稳。
他不免总会想起宁栖在晚上摸摸抱抱的时候予取予求的乖顺样子,明明贺沅淮非常享受这样的宁栖,最近却总会莫名其妙的觉得他有些可怜。
小小年纪,没有父母疼爱就算了,就算被资助,也是出于那样的目的,还有可能是试验品的嫌疑。
心里这样想,手却非常的诚实,顺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摸进去,导致睡衣最后两颗纽扣也失守,露出胸前有些青紫的地方。
贺沅淮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愧疚,这样的情绪泛滥起来,贺沅淮脑子里就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宁栖想要被自己标记,大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是缺乏安全感,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alpha,应该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其实早一点标记也没什么。”贺沅淮自言自语的说。
怀里的宁栖似乎被他的动作打扰到,眼睛动了动,缓缓的掀开了眼皮。
宁栖还处在迷糊的状态,看到眼前贺沅淮的脸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伸手揉了揉眼睛,说:“你醒这么早呀。”
声音又轻又哑,像是娇嗔,也没有了像昨晚那种因为贺沅淮不肯标记他而产生的埋怨。
贺沅淮已经对他这样子见怪不怪,明明已经搬过来快两个星期,宁栖好像还没有适应新的环境。
贺沅淮低头亲亲他,喊他起床吃饭。
宁栖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说:“怎么又这样子,都还没有洗漱。”
边说边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
直到洗漱完,他才非常认真的抱着贺沅淮履行每天的早安吻。
宁栖白天很少会再提起标记的事情,忘性很大,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跟贺沅淮相处。
这样看起来非常懂事的表现,落到贺沅淮眼里让他更加不忍心,难得主动提起,对宁栖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早一点去领证。”
宁栖有些惊讶,难以置信又带着些许惊喜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贺沅淮继续说:“不要等我小舅舅婚礼之后了,那太久了。”
宁栖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会不会太仓促了。”
他跟贺先生在一起之后,都还没有跟董事长他们见过面呢。
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自己呢。
明明从宁栖弯起的眼睛里完全可以看透宁栖急不可耐的想法,贺沅淮还偏要板着脸逗他:“你不想?”
宁栖怕他反悔似的,连忙说:“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