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沅淮没有来得及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宁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有事情着急要走。
宁栖放下电话,一脸歉意和为难,立即离开好像不礼貌,留在这里他又怕师兄和教授着急,再三思考后才说:“我师兄有事情找我呢,非常抱歉先生,我得先去一下。”
人家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贺沅淮也不可能强行留住他,反正他也不是非要跟宁栖一起吃饭。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得见贺沅淮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
除了宁栖。
只有他临走前还生怕贺沅淮会反悔一般,确认道:“先生,那明天我们还能见面的对吧?”
面对他这问题,贺沅淮很想说不能,现在要是走了自己以后都不打算跟他见面了,但是刚才答应过的事情现在反悔显得他小肚鸡肠。
最终只能忍气吞声的别过脸什么也没说。
管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瞬间就捕获了自家少爷的情绪,连忙想办法弥补,对宁栖说:“其实我觉得倒也不用非要明天,今天就刚好。”
宁栖却更加为难,支支吾吾的说:“今天应该是不可以……”
没有想到会被宁栖直接拒绝,贺沅淮被气的瞪大了眼,觉得这个死心眼的omega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给他台阶他都不知道下。
没等他开口,管家就率先问道:“为什么呢?”
宁栖揉搓着衣角,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低着头说:“我今天要跟教授和师兄讨论一些事情,晚上还要聚餐,而且我也需要好好安排一下,请先生吃饭不能太随便。”
管家又是两眼一黑,更是为宁栖这样看不懂脸色还什么都敢说的榆木脑袋捏了一把汗,心里盘算着说些什么来补救一下。
“这个……”
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就听到贺沅淮一脸不悦的打断他,阴阳怪气的说:“陈叔,人家有事,非要强求不显得我们强人所难吗?又不是非吃不可。”
宁栖却没听出来似的,还因为贺沅淮的通情达理而松了口气,连声说:谢谢先生,那我们明天见呀。”
管家捏起了今天的第三把汗,目送一脸无知的宁栖欢天喜地的离开休息室。
等把人送走,转过身的一瞬间,就看到面色黑如锅底的贺沅淮像是被宁栖不同于常人的反应惊的愣了半天刚缓过神来一样,说:“不是?刚刚有谁答应他了吗?”
管家不置可否。
贺沅淮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气,问:“他的意思是我没有他那些师兄重要吗?”
随后难以置信的嘀咕:“有没有搞清楚,他将来究竟是要跟谁一起生活?”
管家只能硬着头皮摆出自己的职业道德,说:“我想应该不是的,宁栖同学看起来很重视明天跟您的约定,毕竟我们今天确实有些唐突。”
贺沅淮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管家,说:“那你怎么不提前通知他一下?”
说完依旧觉得心里的委屈和恼怒无处发泄,最终把这一切归咎于管家办事不力,随口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蹦出一句:“陈叔,您有职业资格证吗?”
管家有些疑惑。
然后摇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我回去得让我爸重新背调一下你。”
“……”
贺沅淮第二天很晚才等到宁栖约他吃饭的消息,他此生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屈辱,好像自己有多上赶着吃他这顿饭一样。
管家眼看着现在才只有三点钟,但是少爷看起来已经再也经不起等待,为了防止自己再被背调和考核,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随即佯装正直的开口:“少爷,是否要为宁栖同学准备一份见面礼。”
贺沅淮更加不满,反反复复的看时间,不耐烦道:“我等他这么久,我还要给他准备礼物?”
管家立马闭了嘴。
最后只能通过资助宁栖的负责人找到了宁栖的联系方式,并委婉的提醒宁栖晚饭不建议吃太晚。
即便宁栖已经表示自己定的餐厅五点才营业。
管家无奈的给他出主意:“那你可以先给贺先生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的口味和忌口。”
宁栖这才想到这一点,说:“您不可以告诉我吗?”
“……”管家面对扶不起的两个阿斗,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年薪七位数应做的,最后保持着稳定的情绪,说:“我觉得您还是自己问比较有诚意。”
宁栖有些失落的说:“可是我没有先生的号码。”
这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