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蛊惑崩溃的意志,沸腾血液,冲击脉搏。
“不要......”徐悠最后的抗争淹没在喉咙。
“陈小七,这是你欠我的....利息......”一切,在海市那一日,徐悠离开时便欠下了。
纤薄的后背陷入温热胸膛,内衣挂在臂弯,娇美的花朵若隐若现。
她的意识早已脱离,泡沫般飘在空中,看陈至诚捧自己在掌心。
他珍惜的吻,极尽呵护,回溯那一晚的温柔。
泡沫充斥着酸涩与甜蜜,炸开的一瞬,她突然惊呼一声“放手......你不难受吗?”
本想质问,开口却是自己都不相信的声音。
“当然。”陈至诚耐心地,像是欣赏一副名画,在可能的地方留下“印章”。
“所以不能只有我难受。”
他扳过徐悠侧脸,昏暗中,下颌到前胸闪现一条优美的小河。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大手逆流而上,捧起浪花,勾起下巴,轻轻吻着雾蒙蒙的唇瓣。
“陈至诚,你以前都是装的对不对......”徐悠不期待有回答,身边人早已热血沸腾,她感受到那股蠢蠢欲动。
克制早被他抛诸脑后了吧。陈至诚能有什么坏心思,全都是坏心思。
“对,不装怕你跑了。”
“现在怎么不装了。”徐悠扒着他肩头,誓要讨回点福利。
指尖在胸膛蜻蜓点水地游走。
“再装怕你跑了。”
陈至诚答得认真,没有敷衍。
禁闭数日,他没有一天不担心徐悠,担心她联系不到自己而伤心;担心她被厉峥花言巧语又骗回去。
杨天厚一再强调不必杞人忧天,但陈至诚不得不承认,他理解了分开前徐悠独自生活的日子。
每日工作缠身,尚且免不了,胡思乱想,更不要说徐悠那时大病初愈。
徐悠笑着吮上他唇。
不过片刻,陈至诚下颌已沁了汗珠,喉结滚了又滚。
音乐停了,门外郑凡敲了敲,“诚哥,该走了。”
再不走被发现还要多罚半个月。
相信陈至诚知道利害关系,谁料,门内无声。
郑凡再敲,依旧无果。
过了一刻钟,杨天厚等不及上来敲门。
邀请名单上有永安堂,这样重要的合作伙伴,祖怀真今天看不到,陈至诚也得露馅儿。
抬手未敲,门已无声打开。
陈至诚面色无虞,衣冠楚楚立在面前。
杨天厚皱眉怼他一拳,“人呢。你把她吃了?外婆见不到她,都得死。”
陈至诚睨一眼急赤白脸的表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舌尖抵腮帮子,不紧不慢整理袖口。
恬不知耻,徐悠在后,目光快要烧穿他。
“杨总。”她弱弱开口,试图找回声音,侧一步望向门口。
杨天厚状态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扒拉开陈至诚,“徐董赏脸喝杯喜酒,怎么样。”
徐悠颔首,穿过陈至诚身侧,手被重重捏了下,立即放开。
陈至诚追随身影,直到杨天厚瞪了又瞪,才收回目光。
徐悠随杨天厚走下台阶,轻声道“谢谢表哥。”
杨天厚长叹“他一直都想联系你。但是因为福城的事,我外婆把他关起来......”
“我知道,所以谢你。新婚快乐!”说着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难为新郎跑前跑后,今天本是他的好日子。
巴掌大的红丝绒盒子,打来,躺着一对金如意。
“我收着,等你们好消息。”
说着引着徐悠去见长辈。
人群中突然多了个漂亮女孩,自然吸引不少目光。
杨天厚引荐徐悠到祖怀真和陈枫面前,自然是她先向长辈问候。陈枫和蔼,与陈至诚描述如出一辙。
祖怀真,陈至诚对这位奶奶甚少提起,此时她冷冷开口,“久仰大名,徐小姐果然出色。”
目光锐利,冰冷地射透人心。
再次对上徐悠杏眸,那抹寒冷褪去,如初见般礼貌一笑。
福城一事有口难辩,徐悠维持表面淡定,也回了个笑。
这种场合任祖怀真如何刁难,都不能还嘴,否则辛苦建立的良好形象,永安堂的声誉,以及后续收购都将泡汤。
人只有到了那个位置,才能体会身不由己的苦衷,徐悠此时心里苦,想想和陈至诚的甜,算是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