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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桉最后还是有张执帮着一起带上楼的。
说乖巧也没有百分的乖巧。
这几个月来和张执说的最多的话全都在今晚了。
拉着他的手腕不停的感谢他替自己挡酒,又不停的感谢他送自己回酒店,甚至在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想着再和他小酌两杯。
张执捂头失笑“你还喝得下?”
“喝得下!喝完这杯,还有三杯!”许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碰上了桌上刚倒好的温开水,一饮而尽。还砸吧嘴说怎么这酒还是热的。
张婧又替她倒上了一杯“这是温热的黄酒,对身体好,你多喝点。”
张执看着许桉将开水喝下,身旁又有张婧在,知道自己留在那儿不合时宜,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身份,先行离开。
他喝的不算多,此刻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倒是多想了些事。
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人他还没有忘记,晚上已经很恬不知耻的握住许桉的手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掩饰自己的内心。
他自认自己翩翩君子,良好家教,做不出那些逾矩的行当。
只脑袋中又忍不住假设对比,若沙发上没有许桉,他会选择坐在何处?只能是男性友人身旁落座。要是陈妙喝多了,他又会如何?可能会君子般的踢她喝,但是定然不会像劝诫她那样阻拦着她。
此刻却只能坐在空荡酒店房间内自嘲,再极其清醒的意识到,时隔近半年之久,他还是会在所难免的对同一个人心动。
原以为拍摄《热恋》时候自己难得主动的表白是因为剧本的催化,而在意识到杀青在即所以即时脱身的决定在此刻看来是无比的错误。
心动是真实的,热恋也是真实的。
虚假的是自己没有办法意志坚定的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张执用理智一词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已经缴械投降,放弃了一切自己曾为自己编纂的理由,在此刻完全不存在。
回味起来也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
那天在便利店路口许桉说的话他全都记得,自己在千户苗寨说出的那些荒诞的话也在耳畔。
决绝的人是他,想要 藕断丝连的人也是他,就算不是藕断丝连,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不是。
拿手今晚握在掌心,再也不愿松开……
——
许桉醒来的时候,录制综艺的一些艺人已经老早离开了上海,比如说那两名运动员,又好比秦鸢。
几个艺人之间有个小微信群,许桉看着群内大家一个个的发动态,躺在住了好几个月的房间里,看着自己造作出来的这闹腾腾的一切,倒是有点不想离开。
她给张婧打电话,还得让萱萱上来一起帮自己将行李收拾完。
张执早早的酒杯洛娜的电话吵醒,要赶12点的动车回宁波,从行李箱里收拾出来原来来上海时带的宁波特产,这会儿提在手上准备给拿给许桉,就在快走到她放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的对话。
许桉的房间门大大咧咧的开着,本来也是准备离开,倒也没打算关上。
“婧姐,咱等下先去静安区一趟。”
“去那干什么?”
“那天直播不是有好几套房卖出去么,都是买给我的,我得去办一下手续。”
张执站在门口,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那天卖出去的房子,虽然面积没有特别大,但是对一般的家庭来说居住也是适宜的,而且还有好几套。
自然而然的思维拓展到那天那位身价不菲的男子,只是认识没多久的人,就可以随手一挥买下上海这寸土寸金地界的房么?
手中的提袋他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似乎打招呼也不太合适了。
许桉可没有空隙去回想昨晚自己喝多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何况睡醒过后的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酒的。
萱萱在推行李箱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口处一个手提袋,好奇的凑上去看,里面是还没开封过的特产,她提起来对着房间里问道。
手提袋上大大的宁波特产几个人,从宁波赶来的人是谁三人心知肚明,萱萱的问话无人应答,就这样提在手里,也不知是要留下还是扔掉才好。
进退两难之际,张婧还是开口让她将东西留下来。
许桉大声招呼她让她不许动,怎么着这东西就能被拿进来了。
张婧倒是不管许桉怎么叫唤,干脆上手将拿袋子从萱萱手上提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给她放入行李箱内。
“我昨晚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么?”许桉问张婧。
“出格指的是哪种出格?”佯装不知她意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