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不懂还是在装蒜?”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是国公夫人。
裴肆脸色一变,看了眼身后装鹌鹑的江凝岍,又没有看见墨羽那个人:“娘,您这么来了?”又看见跟着国公夫人的高大身影:“爹,你也来了。”
国公爷有些气堵:“你个没用的,养了你这么久一点事情都没法解决,都被人家逼到这份上了,还不知道回家喊人,就他们有爹娘,你没有吗?”
国公夫人不想看这糟心的一老一小,直直朝着江凝岍走过:“乖孩子,你也在啊,”拍打着江凝岍的手打招呼的同时还调皮地眨眼,像是在说,你看我的演技不错吧。
江凝岍感受到背后热烈的视线,勉强地笑了笑:“是啊,这温小姐说出来裴大人的身体特征,这……”
国公夫人心下了然:“是礼贤后腰的伤吗?”
“嗯,后腰三寸处。”江凝岍老实回答。
国公夫人笑得温柔,整个人都发出熠熠的光芒:“我的礼贤自小就是个皮猴子,不知道是裴家的遗传还是我们沈家的,管不住,一年要换好多先生,我因此可是好头疼,曾经一度想要再生个女儿,可惜,我的身体差,也只能把这个念头压下。”
“不过好在礼贤虽然顽劣,但是心性很好,所以,这个刀伤就他救人之时留下的,伤口很深,皇宫的御医以及当时被救的人都知道的,养了好久才养好,由于当时情况危机,我回乡求神拜佛,这才遇见了你将你带回。”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善举才让礼贤在我回来不久后就康复了,结果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裴国公夫人这些年保养得很好,加上国公府营造的氛围也是很友好,所以,国公夫人脸上还和当年一样,温柔美貌,可能是这么多年裴肆没有让她操心,整个人比起少女时期更是年轻。
“雨柔,我自问没有欠你,我甚至将你带到京城来,你这亲事我裴国公府也是鼎力相助,你为什么?”
“还有,林小姐,我不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流产这件事情我可以打包票和裴肆,大理寺以及裴国公府没有关系,我不想管,裴肆也不会管,这结果,你可满意,冤有头债有主,希望林小姐找对。”
葛潘有些不甘心:“国公夫人,你这样说我们也没办法,可是我的孩子确实是没了,单凭你一张嘴,就说裴肆无辜,那温雨柔为什么会咬定裴大人,不咬别人呢?”
江凝岍看见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后,“葛家老大,照你这说法,要是林小姐流产,然后怀疑温小姐,时候温小姐说是受到皇帝指使的,你是不是还要怀疑当今圣上啊。所谓空口无凭,指的不仅是受害方还有加害方的,你明白吗?”
“温小姐可有证据,还是依旧凭着那张嘴,又或者是一些和裴肆的书信往来?我和你说啊,这些都不可信呢?你还记得当时在空山馆温雨柔说过些什么?师承石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石先生也是裴肆的先生了?”
注意到江凝岍询问的目光,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裴肆的笔迹温雨柔应该也模仿地来了,书信往来并不可信,不过聊胜于无,我们也可以看看,顺便猜猜幕后人的计划,墨羽大哥,进来吧。”
墨羽拉着嘴巴被堵上的丫鬟慢悠悠地走进来后,直接松开钳制丫鬟的手,掏出怀里的书信:“喏,你们交流的书信以及让林小姐落胎的方法和药物,我进去的时候发现是这位林小姐的丫鬟在藏,所以等了一会,等她藏好才抓得人赃并获的。”
“还顺便带了几个人证,”墨羽觉得自己这次完成的实在是漂亮。
江凝岍敷衍了一下墨羽:“嗯,不错,”又蹲下身子视线与葛潘一致,“你说,现在是我怀疑你的小妾故意流产栽赃嫁祸温雨柔,或者是林安安和温雨柔一起合谋借腹中胎儿来污蔑裴肆来得有说服力,还是你刚刚那苍白的辩解有说服力啊。”
还将书信塞了一封到葛潘怀里:“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字迹习惯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葛潘不信邪地撕开书信,映入眼帘的是那秀气和外露的两种字迹,脑海中回忆出新婚时二人浓情蜜意时候的点滴,这两种字迹都是温雨柔写的,“为什么?柔柔,这是为什么?”
“安安,为什么?这信封是临安产的,我记得整个葛府就你有,是你说要写书信给家里的长辈讲和我成亲的事情……”
“别跟我提什么柔柔偷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你说啊,到底为什么?你知道我有多么在乎这个孩子吗?为了他,我甚至背叛发妻,污蔑大理寺卿,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啊。”
葛潘双目通红,眼底满是不甘和疑问。
林安安没有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败露了:“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应该问我凭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一个只能靠娘子的孬种,还妄想抬我做平妻,你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你真当你国色天香,貌比潘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