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珩却说:“一点心意。”
见荆珩没有收回去的打算,夏资渝遵从自己的内心把这块手表收回来,小心放在椅子一侧。
荆珩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很多菜,等服务员一走双手便抱胸看着眼前什么话都不敢说的人,主动活跃气氛道:“你别担心我不吃人,就是最近回国太无聊,想找个人出来聊天。”
夏资渝两只手捏着杯子快速地喝了一口水,进入记者行业这么久,夏资渝见过很多人,对于荆珩这种夏资渝也是确定了某件事,于是主动开口顺便还提了个醒说:“你要是想问我什么,就问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我并不是什么都会跟你说的。”
荆珩也不过于为难:“那是自然。”他翘起腿,两只手叠放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你与姜关然的关系。他是做什么的。”
夏资渝心叫不好,只回答了前面一个问题:“他是我的高中同学。”
荆珩身体微微一前倾:“然后呢?既然是高中同学,那知道的会很多吧?”
夏资渝摇头说:“不多,我们只认识了两年,他退学了。”
“哦?”荆珩很好奇:“那他为什么退学?”
夏资渝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嗯,或许是家里有什么事吧。”荆珩开始引导着夏资渝接下来回答的方向,本来以为夏资渝是个很有原则不谈论过多他人的人,没想到竟慢慢对荆珩一一回答。
夏资渝说:“应该不是,姜关然没父亲,他的父亲在很早的时候被吸毒的弄死了,他妈也跑了。后来他是跟着一个面摊老板,那个老板我之前去看了他,并没有什么大事。”
荆珩捕捉到有用信息:“哦?吸毒人员?那他还跟你说什么了吗?被吸毒的莫名其妙杀害,不用猜都很愤怒。”
“是啊!”夏资渝越说越起劲:“但不是他跟我说的,我听八卦听出来的。”嘴巴说干了就喝了口水继续说:“所以他后来不就是做警察去了么,虽然他去做警察应该是为了他父亲,但是我认为没必要,已经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反复的?”
听到夏资渝说姜关然是去做了警察,荆珩的心突然了然了许多,甚至能把很多事都串联起来,想来姜关然因为自己的父亲去做了缉毒警察,或许在林飞那个贩毒集团里看不爽的那个人正是姜关然。
想到这里荆珩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笑得阴险狡诈,然而夏资渝仍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其实开始我也是不知道他去做的警察,以为他帮他养父卖面去了,还是前几年在西城去警校拍照宣传的时候拍到了他,听旁边的学生说他是在那所学校毕业的,是学长,最近回来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个也是在这所学校毕业的学长牺牲了,而姜关然是被叫回来了解情况的。但当时他戴着帽子,靠着旁边的抽烟,我拍其他学生时无意间拍到了他,他听见声音看过来我才知道。”
荆珩捕捉信息很快,抿了一口红酒眼睛似乎发亮地问:“你拍到了他?”
“是啊。”
菜已经上来,夏资渝说完就开始放下原先的戒备狼吞虎咽吃起来。
荆珩其实本来就没胃口,用指间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不在焉地说:“照片可以看看吗?”
“哦哦!可以可以。”夏资渝忙着吃饭,把手机拿出来调出照片就给荆珩看。
荆珩接过手机时还无疑瞥了一眼又继续埋头吃饭的夏资渝,于是在夏资渝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拿出自己的手机,稳稳地拍下了这一张姜关然在警校入镜的照片,然后又装作看完的把手机递回去给夏资渝。
接下来夏资渝仍不停说着,可荆珩听不进去一个字,看着手机里刚才偷偷拍下来有关姜关然的照片,放大缩小地看着。
就是这张脸,只要眼熟都会看出来这是谁。
荆珩又问了一嘴:“这张照片当时没发?”
夏资渝吃饱后擦擦嘴说:“没有,他不让发。”
“哦。”看着饭菜近乎光盘,荆珩笑了笑说:“还吃吗?”
夏资渝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说:“不吃了,你呢?”
荆珩说:“本来就是请你吃饭,我不饿。”
夏资渝点点头:“那你还有什么事想了解的?”
荆珩摇头说:“没了,谢谢你。”
没有事情需要了解后,荆珩便让夏资渝离开了,坐在出租车上的荆珩反复地观看着照片,心里生出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