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在集团的假名叫宋永河,认识他的都叫他永哥。他眉一挑,看着脚边抓住裤腿的姜关然又抬眼看着齐渝:“给我送的礼?”
齐渝点头哈腰的:“是是是!送您的,欠了我近百万的债还不清,我这会儿手头也没什么钱了……所以……”
豹哥眼皮子微抬:“什么人都往我手里塞?”
齐渝继续说:“这可不是!这人体壮,正好可以拉去您那干活。您说是不是?”
豹哥犹豫半分,睨了一眼身旁的林飞说:“你说呢?”
林飞瞧见那束寒射过来的目光,匆匆低头说着:“要不永哥我们还是?这人来历不明,恐怕……”
豹哥见林飞的顾虑,又去问齐渝:“这人什么来头?”
齐渝说:“做小工的,家里没什么积蓄,经常找我贷。”
还好这条路人不多,都只看一眼就着急赶路离开。
豹哥示意齐渝把姜关然的头昂起来:“把他脸抬起来我看看。”
齐渝照做把姜关然的头抬起来。
看了几眼,豹哥皱了个眉:“他叫什么名字?”
齐渝回道:“向怀天,怀旧的怀,天空的天。”
豹哥接过林飞点燃的一支烟,抽着蹲下来眯眼看姜关然,抽了一口将烟雾吐在姜关然的脸上说:“想来吗?”
姜关然喉结滚动:“做什么的?”
豹哥没废话:“有钱赚。”
一听见有钱赚,姜关然入角色很快地猛地点头:“赚!”
听到姜关然的回答,豹哥扭头给身后的林飞一个眼神就说:“你带。”
林飞也没拒绝,叫身后小弟把姜关然拉起来。
姜关然被拽着后领拉起来后,林飞上下扫了姜关然一眼。因为他身高不错,现在只得把背驼起来掩饰一下身高,畏缩的样子学的有模有样,被林飞的小弟拉到后面去。
基本的入场户外仪式结束后,齐渝他们也带着人默默离开。
今天几人只是出来放风的,所以没打算多少可靠消息就回去了,只是回去途中姜关然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塞了块布子,手脚都被捆绑。
看样子是被塞进一个面包车里,里面烟味很弄还夹杂着很大一股槟榔刺鼻的气味,一路上很颠簸,姜关然怀疑坐在后座左右手都被挽着。即使是训练多次的人,手脚长时间被捆绑还有些不适。
眼前没有完全黑,只觉得被蒙住的光线忽明忽暗,像是路过很多桥底山林。
车已经开了近一个小时,忽听前方位副驾驶的林飞开口:“把他嘴揭开。”
很快姜关然感觉嘴巴的那块布抽出来,整张嘴都涩涩的满嘴的泥。他低头呸呸了两声然后说:“这是去哪?”
林飞笑的很张狂:“你说去哪?”
姜关然装作惧怕地咽了咽口水:“什么时候到?”
林飞说:“你急什么?”似乎向窗外吐了口痰,砸了嘴道:“什么垃圾都往我这塞,我踏马看起来就这么闲?”
开车的那位好言劝说:“林哥你少说两句吧。”
林飞就不乐意听这种话,踹了一脚车门扯着嗓子喊:“说也说不得了?我不就是比那姓宋的晚几个月么,装什么?”
开车那位又道:“哎呀林哥,反正除了头儿我听你的,你手底下弟兄又不少。”
这话林飞爱听,吹着口哨翘腿说:“哎呀,想起来去年那姓陈的,不照样被我弄死了,装什么霸王呢!”
开车的顿了顿,似乎是想不起是谁就问:“姓陈的……谁啊?”
“陈树涛啊!”
听到陈树涛的名字姜关然的心莫名一提,但表情没任何变化,结果又听林飞接着说:“谁让他把那谁弄不过来。”
开车的又犹犹豫豫地问:“谁呀?”
林飞脾气不好,被问得不耐烦后瞪了一眼张嘴就说:“一个姓吴的,有钱,但认识警察就想着把他先除了,可谁知道……”
听到身后有动静,林飞一边骂着不爽地回头去看:“妈的吵什么呢?一个人都绑不好?”
听到有关吴添居的事姜关然身体一颤险些暴露,只能装作晕车来掩盖这一切。
林飞嚷嚷道:“你吵什么?”
姜关然不停咽着口水:“晕车。”
“矫情。”吐槽完姜关然林飞又自顾自说着:“不过现在跟那谁也没关系了,他反正对姓陈的无情。只要他安安分分不找警察搞我,我也不弄他。”
姜关然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紧,表情有微丝的变化,可好在这时候车停,这些变化全被尽数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