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关然怀里仿佛一切都隔绝。良久吴添居松开他,然后说:“抱歉,失态了。”
姜关然摇头:“没事。”
吴添居别开脸看向姜关然炒好的菜,捧起来说:“先吃饭吧,天冷菜凉的快。”
“好。”
姜关然走上前接过吴添居手里的菜盘,放去餐桌上。他看吴添居的眼睛还是红的,可表情却很冷淡,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用太伤心。”
吴添居捏了捏筷子说:“我不伤心,哭只是为了过去的不值得,他死的好,我做梦都想让他死。”
姜关然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吴添居,直到吴添居也什么都不说地埋头吃饭。忽然吴添居冒出一句:“你做的菜很好吃,乔叔教你的?”
“不是。”姜关然说:“自学好多年了。”
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两人面对而坐,只一抬头就能将对面神情尽收眼底。
吴添居似是吃饱,放下筷子擦完嘴说:“我有件事想知道。”
姜关然回了点头示意吴添居继续说。
“在民宿的玻璃,这件事我很想问你。”
听完,姜关然明显愣住,吴添居接着说:“我当时以为这只是普通玻璃打碎后的残留,但等我回来时却发现不对劲,那是从车窗碎裂后留下的残渣。”吴添居边说边注意姜关然的表情。
果然他的表情明显有一丝波动,然后顺着继续道来:“民宿阳台和那盆花,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即使回来这边吴添居仍旧不想放过任何细节。他对他的猜测有很大的把握。
姜关然也放下筷子,先是垂眼后道:“我其实那天很早就回来了,回来看看你们是否安全。”
“为什么?”吴添居问。
姜关然轻叹一口气:“我发现嫌疑人闯入古镇,我是顺着他的轨迹回来的。”
“那,那个人呢?”
“被抓了。”
“那就好。”
对玻璃渣这件事,吴添居很早就知道是姜关然:“你出车祸了?”
“不是。”姜关然摇头。
吴添居又问:“你受伤了?”
姜关然还是摇头:“没有。”
“嗯。”吴添居给自己倒了杯水:“明天把花盆里的玻璃拿出来。”
吴添居没有接下去问。他其实不想知道太多,只是想知道他内心所想的疑问所给予的答案,对于姜关然追什么嫌疑人他不想深究。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姜关然又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那种眼神让吴添居格外熟悉。
“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姜关然语气依旧是那么为难。
吴添居点头想去拿车钥匙:“去哪?我送你出去吧。”
姜关然制止,人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开门:“不用。外面雨太大,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别乱走。”
听姜关然说话忽然很变扭,吴添居侧过脸:“我知道,你路上小心。”
“好。”
姜关然的背影越来越远,视线也渐渐被大雨模糊冲刷,在姜关然离开别墅后,吴添居又一次深感别墅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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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关然坐上出租车后又给刚刚通话的人回了个电话。他眉头紧锁:“东哥,陈树涛被骗实则是作为诱饵。”
电话那头的人咳了声:“我不久前才得到消息,看来是触碰到那伙人的利益,他们其实并没有想与他为伍,之前你不是说陈树涛跟一个女人有联系,现在那个人怎么样?”
姜关然说:“这几天都未出现,或许是知道什么提前跑路了。”
东哥咬牙道:“还是让他们跑了。”
姜关然攥紧拳头:“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他们终将落网。”他说着又话音一变:“队长,我明天回来。”
东哥似乎知道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是问:“那个人呢?”
“他在这里才会安全。”姜关然声音克制压着。
东哥没多说随意嘱咐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姜关然垂头,脑袋昏昏沉沉什么时候闭眼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感觉到车停和一句到达目的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