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开了好几瓶酒。

大家喝得微醺。

方卉也喝了不少，此时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从裙子的哪个隐藏口袋里掏出手卡。

凑近看了半天，说道：“咦？这字儿怎么在动？”

容容被逗笑了，凑过去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接下来要跳舞了，大家放松玩就好。”

方卉噢了一声：“对！接下来就是大家自由发挥的时候了，音乐呢音乐！”

话音刚落，欢悦又不失典雅的乐声响起，在整个宴会厅里回荡。

傅予鹤提着裙摆走向中央，抬起手看向陶著，“小陶哥，请我跳一支舞吧！”

陶著闻言走到她面前，弯腰行礼。

有了人起头，后面的人入场便自然不少。

容容看着摆在窗前的那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询问身旁的傅三：“傅觉，那台钢琴，可以弹吗？”

傅三看过去，是一台历史悠久的斯坦伯格，泛着冷光。

“想弹？”他问。

容容点了点头，她是小时候被母亲启蒙的钢琴爱好，虽然母亲去世后没有再接受过完整的钢琴学习，但也一直断断续续地自己在学。

“那就去吧。”傅三说道，捏捏她的耳朵，以示鼓励。

容容几步走到钢琴前，缓缓深呼吸后坐下，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膜拜似的虚空滑过琴键。

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上，再按下。

——

原本应该是轻柔和缓的乐声中，不知何时加入了一道钢琴声，几乎盖过了原本的音乐声。

琴声节奏从轻缓慢慢变得热烈，正在跳舞的众人不由得更换了舞步。

后面甚至跟着琴声在不断变化。

放松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同台竞技。

甚至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跟不上身体的节奏，自己莫名其妙就动了。

倚在一旁的傅三听出来容容弹的是什么。

蒙蒂的《查尔达什舞曲》

一曲毕容容就起身了，不知为何居然弹得一身汗。

容容觉得可能是第一次弹这么贵效果这么好的钢琴有些激动。

傅三看了眼酒后有些思维迟缓的众人，不由得笑了，走到容容面前。

“容容小姐，我能请你跳舞吗？”

容容眨了眨眼，将手轻轻放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掌心。

在两人贴近的一瞬间，容容在他耳边说道：“我会努力不踩你的。”

傅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