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亏心事了?”挽画狐疑看他。
“没有没有,挽画哥哥找我何事?”
“公子要见你,随我来。”
啊?小侍愣在原地,像他这种底层级的侍仆,见挽画都难,更遑论见公子了。
他心里忐忑地跟在挽画后,一层层上了梯阶,前往公子住处。
赫连观月的住处在月桥仙极隐蔽的楼阁之中,四周安静,门窗皆是上等红木精雕细琢而成。
小侍垂头跟着挽画进了房间,房里点了熏笼温暖如春,入目所及的地面都铺了兽皮,奢华异常,没等小侍抬头,余光却先瞥见放在桌上的竹炉。
霎时心惊,那不是刚才的姐儿三日前托他转交的竹炉吗?!
……
“你看,我就说人家不会搭理你。”书院今日休沐,小梨一听说许明棠要去月桥仙,立刻跟屁虫一样跟上了,全程目睹许明棠被小侍敷衍。
见许明棠铩羽而归,小梨兴致勃勃地继续泼她冷水,“你太穷了!”
“是啊,太穷了!”许明棠似无所察觉,握拳道,“那就等之后赚大钱吧!”
小梨:“……”她都直接奚落她了,她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哪找的心这么大的玩家?
她开口还想再来几句,忽见面前的小路上,不知从哪窜出来七、八个手持棍棒的人,凶神恶煞地逼近许明棠。
零星几个行人见状,匆匆跑远了。
许明棠见来者不善,将小梨护在身后,问道:“你们是谁?”
为首包着黄色头巾的女人不说话,拿着棍子照着许明棠的头打下去,被许明棠从身后抽出一把斧头给挡住了。
许明棠进入游戏后,先不说砍了一个月的柴,她之前也学过一些防身术,再加上她有意识地锻炼身体,四肢肌肉早已结实健壮。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她冷着脸反身一脚踹在袭击她的女人腹部,道:“来找我的麻烦总得让人知道个缘由吧!”
那女人被踹的后退两步,叫手下的人扶着,她怒极反笑道:“缘由?挡了人的财路你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说罢,一挥手,剩下的人一拥而上。
许明棠立时想起来魏秀之前告诉过她的事情,先前赵家的炭工是有靠山的。
她的眼神变得冷漠,对于身前七、八人的进攻,挥斧抬腿,动作利落,攻防得当,那几个人竟一时拿不下许明棠。
许明棠在这边以一敌众,身后的小山坡上,魏秀带着手下正在旁观这场打斗,她看了不到半柱香,眉头一挑,对身后手下道:“走走走,上上上!”
手下的笨蛋不解:“秀姐,你不是说要等将死的时候咱们再去,能让许明棠更感激嘛,咱们这么快就上去?”
魏秀怒道:“再不上去人家许明棠都自己解决了!”
她们这边说着话,那边打斗还在继续,有人把主意打到小梨身上,她们故意攻击小梨吸引许明棠的注意力,这一招很奏效。
小梨被许明棠拉了一把,耳畔听见砰的一声,有棍棒打在许明棠的肩膀上,小梨眼眸微动,又是这样,野猪也是,这次也是,她为什么总是要替自己挡?
“许明棠,我不会死的,你别给我挡,你会死的!”小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促。
许明棠对小梨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把小梨保护得很好。
小梨气得在她怀里大喊:“你是聋子吗?!”
许明棠的招式比她为人狠辣得多,斧头在她手中舞得生风,一斧头打倒背后偷袭之人,不等偷袭者站起身,她手中截过另一人的木棍,看也不看地重力挥下,被打中之人发出惨叫,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余下还站着的三四个人看到许明棠出手狠辣有些心惧,拿着棍棒不太敢再上前,却也不甘心离开。
僵持之际,听不远处有人道:“这是在干什么?好热闹啊!”
那群人看见魏秀,脸色一变,显然她们也是认识魏秀的,头巾女人捂着胸口狠啐一口血沫道:“魏秀,这闲事你也要管?”
魏秀踱步走来,不赞同道:“刘二,这怎么是闲事,我与明棠妹子可是相熟的。”
没料到许明棠竟然还和魏秀有关系,叫刘二的头巾女人目光变得阴狠:“怪不得她敢截田姐的生意,原来是背后有你这大靠山啊!”带来的人已经伤残过半,魏秀还带着人,再动手她们明显不占优势,刘二放下狠话道:“魏秀,你等着,这事没完!”
她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待人走后,魏秀站到许明棠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因打斗而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道:“明棠妹子,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她们是谁的人?田姐是谁?”许明棠问。
魏秀的手下看不惯了,往前一步叫嚷道:“你怎么和我们秀姐说话的?!”
魏秀挥挥手,示意不碍事:“田金,州府的地头蛇,州里,镇上很多做生意的人给她交保护费以求庇佑,你截的卖炭生意也是她手下的。”
听到魏秀的解释,许明棠直视魏秀:“魏秀,这个地头蛇的位置你要不要?”
魏秀被擦身而过的冷意惊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以为然:“许明棠,你被打疯了吗?你听清楚了,田金不是云山镇的地头蛇,是洛州的地头蛇。”
“不要就算了。”许明棠把斧头插回后腰,拉着小梨走了。
魏秀去看许明棠的背影:“喂,我高低也算救了你,一声谢都没有?”
“改日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