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赌!”
姜晨没有时间犹豫,立刻收拾行装,姜旭和周生见状也跟着动起来。
“姐,咱们要去干嘛?”姜旭感觉得到姜晨似乎很着急。
“救人”姜晨简单解释一下,随后用卫星打电话给公婆那边打电话,当初她买了两台卫星电话,一是为了备用,二则是为了今天这种情况,万一和家人分开也有一个通讯工具,今天是末世第七天,常规的手机信号随时有可能断掉。
“打电话做什么”姜旭有点摸不到头脑,叔叔阿姨总不能也下来吧!
再说了,那京客隆的俩人人家也没发生什么啊!
姜晨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周生,示意姜旭,她需要单独讲话,姜旭见状会意,带着周生退出去留姜晨一人在房间。
拨通电话后,直接让婆婆把家里的车钥匙找起来,她急用。
公婆一听这是要出小区啊,本来不同意的,但是姜晨说人命关天,她必须要出去,无需多言,公婆知道姜晨现在的脾气,说再多也没用,只好用快递的防撞袋把车钥匙装起来后,下到25楼从窗台丢了下去。
25楼,姜晨清查过一遍,很安全,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支开周生,也是不想过早地暴露他们的住处。
“姜晨,你认识那两个人?”见姜晨火急火燎地要出去,周生追问着。
姜晨点头:“我以前拳馆的一个教练。”
“好,你们要下去救人吗?我也要去!”只是以前的一个教练而已,这都能冒着危险出去找人,周生也不知道姜晨是傻还是太善良了。自己都已经跟出来了,不如就跟着走一趟,正好到京客隆也能找一些物资回去。
姜晨抬眼看着周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点头,三人便一起下楼。
————————分隔线——————————
肖翰九和林诗雅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肖翰九一个大男人倒可以忍耐,但妻子林诗雅现在正怀着身孕,少吃一顿饭,都会浑身不适,作为丈夫,肖翰九很愧疚,这个世道已经变了,如果自己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无法保证妻子,更何谈将来养活孩子!
肖悍九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他的父亲自打他记事以来就是一个混蛋,酗酒、赌-博、在外面养女人,回到家,一个不顺心就会对着他妈妈拳脚相向,年幼的他总是被妈妈关在黑黑的柜子里,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被父亲打,也不会看到妈妈的惨状,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衣柜是多么的幽深恐怖,妈妈即使捂着嘴,但那一声声的呜咽却是那么的清晰,各种各样的声音朝着他的脑袋砸过去——父亲的谩骂声、皮带鞭打在皮肉的声音、啤酒瓶砸在骨头上的声音、凳子腿突然断裂的声音,以及,救护车长鸣的声音。
时间总会过去,人也会长大。
那个幼小的男孩终于长成了少年模样,恶魔的拳头再一次挥向母亲时,少年接住了那个拳头。
恶魔死了,死于心梗,常年的酗酒麻痹了他的神经,也滋养了他的狂妄。
他没有想到那个懦弱的男孩竟然敢还手,愤怒将他点燃,很可惜,他已经老了,他这具身体也早就腐烂不堪,在承受了少年一遍又一遍的挥拳后,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最终,自食恶果。
少年眼中的惊恐与不甘逐渐消散,最终定格成一片死寂。
他逃脱了恶魔的魔掌,但母亲因长期遭受折磨,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支离破碎的边缘,家庭收入也因此断绝,生活的重担压在了少年稚嫩的肩头,于是他早早辍学,开始寻找各种挣钱的法子。发传单、送外卖、到工地搬砖,偶然的机会开始接触拳赛,可能是从小挨打,他比普通拳手更耐揍,后来他戏称,这是成为拳手的第一步。
但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和过人的天赋,渐渐地,他在地下拳赛中崭露头角。没过几年,他从地下拳赛转战到正规比赛,成为了人人羡慕的拳王,也是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林诗雅,他现在的妻子。
妻子林诗雅是一名记者,美貌只是林诗雅最不值一提的优点,她坚韧、勇敢、在新闻的第一线,她总是那个冲在最前面,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下真相的人。她善良、仁慈常常参与公益活动,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弱势群体发声,因此鼓舞和照亮了很多人。
肖翰九被林诗雅照亮了,他决定他要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是她让他突然想过安逸的生活,在一次险象环生的比赛后,在他事业的巅峰期,他郑重决定,他要告别那种充满血腥与暴力的生活。
退役后的肖悍九,用多年积攒的积蓄开了一家散打拳击俱乐部,他想将自己对格斗的热爱传递下去,同时也希望能帮助那些像他曾经一样迷茫的年轻人找到方向。他和妻子终于过上了想象中安逸的生活,一天妻子林诗雅告诉他,他要当爸爸了,天知道他有多开心,但命运弄人,就在他们期待着宝宝诞生时,这个世道却变了,末世来了。
肖翰九一早就陪着妻子做完nt检查,医院里不知怎滴突然就乱了起来,一时之间,人们都疯狂了,人咬人,人吃人!
他靠着一把消防斧杀出了重围,开车冲出医院时,大街上的一切震惊了他们,失去秩序的城市、人们的尖叫、警车、救护车的鸣笛声,无一不在冲击着夫妻两人的神经。
他们很快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决定远离城市中心,一路向东开去,只是途中并不顺利,由于路况不熟,他们被丧尸堵在了一条路上,只好弃车而去,而今天已经在他们在路上生存的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