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榻上。
身后人直把下腹顶去,李明连啧无奈又挺腰难受。哪知那索命的手从腰间勒上喉颈,从胸膛掐入咽喉。
“给我死…给我死……不是你活就是我亡……”
李明实在是忍不了这位有着被迫害妄想症的大侄子。
直接一记清脆闪亮的耳光落在这位年轻帝王脸上,让他灼热上头。
萧如是只见身旁人缓缓转过,看着幽暗中这双勾了狐尾的眼,似是万般不解,又快要怒发冲冠!
于是——
卑微小明在线示弱。惋惜不解般地轻“啧”一声,手缓缓滑下至他的脖颈后轻轻拍抚。万般柔情又万般含歉。
蹙眉又无奈,对上安慰轻言:“如是,你又做噩梦了。”
萧如是轻蹭滑上着藕臂细肤,唇启凑近碾牙,冷冷道:“那圣父我问你,我的脸如何灼热不止?何生?又如何灭?”
萧启明后仰走那对来的热流,喃喃道:“都说了你又做噩梦了。”脖颈遭蹂躏一提,鼻尖碰上,只见那人十分卑鄙狡诈的狐狸眼死盯。
十分讨厌!不对!万万分!!!
“哎呀—”萧启明头抵去一转,还是逃不过深深对望,软腰不备还多了只掐紧箍住的手。顿时腰腹一缩,比得过翻江倒海般的森森寒意。
“说真话,圣父!”萧如是咬牙说。
眼见着萧如是要做霸王了,弓弦自然蓄力张合。
二人僵持不下,又弄得内殿似是春光旖旎,吱呀作响。
萧启明拱了他肩窝,一股脑儿道:“如是!你自己说的自己会时不时梦魇!你刚刚呓语许久,都是些刀尖里舔血,牙缝里塞ren肉的危险发言。”揽袍躺平又轻怨道:“差点把我勒死。你还咄咄相逼,有这么对长辈的吗?”后一句淡淡,可还是被身旁的‘恶人’听见。
萧如是放下心言:“下次…下次,你推醒我。”
“嗯。”萧启明淡漠回应。心里早带着自己的辈分,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
萧如是凑近身,挑逗微笑言:“不过不止这些吧,圣父?”
萧启明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又翻过身安慰般地职业假笑道:“如是—!你是天子,我是你叔父。你刚刚梦魇时紧紧贴抱着我,成何体统?叫别人看着怎么想?我们是父子,虽才差个两岁,我们都是大人了。”
萧启明止语,也止不住对面人暗戳戳的坏心思。
萧如是才不管他内含谜底的答语,只轻捧自己的下颌道:“好痛圣父。”
“或许——”
殿中残弱白烛斜闪了浅眸,内映着火光,却耀眼异常。
萧如是还未道完,萧启明就凑近轻呼了两下。
只听得瘪嘴一声,那人无奈道:“好了,不疼了。如是你若是心怀不安,就回你自己寝殿睡。我这床要坏了。”
“可——”萧启明又打断道:“可东宫离你的寝殿远是吗?用了晚膳干脆就在此处下榻?”
萧如是欲言又止。
萧启明又道:“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没什么,你别多生什么心思。你是帝王。”
那语气轻飘飘的,谁的魂儿也勾不住。
“朕知。”萧如是平躺回,萧启明悄悄蹭走。
“梦里也不许。”
“嗯。”
萧启明瞥了眼在漆黑里还暗落的眼珠,只道:“还是睡吧,如是你也别太多心。我为长辈,会谦让着你一些。若是…疼爱——”
“我这年纪,又才转醒一月,脑子都是稀里糊涂的,我还没有做父亲的心思。你就把我当大哥,我们亲人般的相伴。”
“好。”那人按着吊荡的心答出。
转去又思索转回,蒙上头又道:“我知你坐上帝位不易,可你下次别勒死我了。”
萧如是是真笑了,笑抿唇角:“不会。”
又转而轻言:“圣父那等上朝时,我叫人换一张榻。怎么滚都不会响的千钧榻。”
md!这小子又在危险发言!
“不用!”萧启明喃喃:“你又不是日日睡这里,我等坏了在吩咐人换。”
萧如是心坠肚,这才是如同千钧重负,心默又笑:“确实不是日日。”
“嗯。”萧启明被中愤愤磨牙,关心轻语:“快睡,天不早了。”
只听隐笑,又猛然道:“天快早了早了,快睡。”
“我不怪你。”
“圣父,我也未曾。”
萧启明暗暗想道:要不是你是能傍的最大老板,我还不与你周旋。一个庶长皇子临危受命,兄弟都不剩了,还心思颇深,就是不好相与……
不过这有着被迫害妄想症的可怜紧样,也是我同情心泛滥……
md!下次!下次若拼刀了,老子一定把你扇飞十万八千里,让你不能高悬于空中喊妈妈!
我真服了,穿越穿成太上皇,住东宫,还跟侄子睡一张床,都癫了。
无语……
——
“死!你们都给我死!”
“大哥……”地砖上萧如钟冷笑嗤鼻,擦去嘴角污血,颤颤巍巍起身缓缓靠近。
湮没走了金砖璀璨,只剩擦拽的黯淡。
萧如钟笑拍上他肩,那眼睛如同厉鬼,嘶哑发声:“皇位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我们自是技不如人,斗不过你!可你要知道,前路艰辛,大哥——
你就真的心如坚铁?小心了,什么东西都迷人眼,别陷进去了,情啊爱啊的最疼了。父皇明面上疼爱着我们,不喜你这个异邦长子,什么都不管。可暗地里却帮你杀了老四老五呢!”
萧如是自然摆出胜利者的睥睨高姿,只冷道:“老四老五自己不守好两州,被大魏人钻了空子。我们都怪不得谁。”
萧如钟嘴角的黑血涌流,笑呛着也要道:“那是明面上的,暗里这就等着两个败类去了荆州淮州,误了军情就让大司马就地斩杀。套都是按好的,骡子只知往里钻,逃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