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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不安与恐惧,更多的是羞愤。
偏偏,那个女人说话时,语气还是那般轻飘飘的。
“如果疼,就喊出来。”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脊背,她温热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耳垂。
偶尔也会有被在乎的错觉。
她在给他的伤口消毒。
酒精确实阉人,疼,但没那么疼。
他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
他并不想叫出声。
偶尔差点泄出的声响也被硬生生咬牙咽了回去。
然后他听到她嗤笑了几声。
声音脆响,她听上去似乎很愉悦。
微凉的药膏顺着那双手,从他的脖颈来到后背,一寸寸慢移。
一股特有的草药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弥漫在卧室里。
还有一股奇特的,凉寒的,冷空气的触感。
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热,许是药生效的缘故,他的伤痕,他的身体,只要是被那双手抚摸过的地方,都燃起来一簇火。
眼里不知从哪生出泪,所见之处也不再真切。
“还好吗?”她看着他,那双高高在上的蓝眸里是他的倒影:红着眼睛,裸着半身,浑身蜷缩着。
她眼里的他狼狈不堪。
心脏悬起,他还是点了点头。
她看了他一眼,仍旧是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似乎是觉得他已无大碍,她起身,准备离开。
莫名其妙的焦躁与不安,没由来的空虚却一下子感席卷而来,涨潮一般几欲将他吞没,他下意识拽了拽那女人的袖子。
她困惑地转过头来,衣着得体,没有半点不堪。
除了被他扯乱的那截袖口。
他有点后悔刚刚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