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今天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头疼的事来了,她该怎么说蔺青坚决婉拒他,才能够不伤害“小狗”的心啊。
“沈秋羽啊,那个...啊啊啊啊,你怎么?!”正斟酌着措辞的贺冬书忽然发现了一处不对劲地地方。
“突然这么大反应,咋啦?又被我迷到了??”沈秋羽顺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沈秋羽,你头发呢?”
“什么头发,不是在我头上吗?”
她伸手扇动着空气,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我是说你黄毛呢?不是昨晚还是黄色的吗?怎么变黑了??”
唉,说到这个,他真是流了一把辛酸泪。
他想着吧,今天还得来贺冬书家见外婆,吸取上次的经验,知道长辈们不喜欢染发的小伙子。于是他来之前在海北找了家24小时营业的理发店,连夜染回了黑发,为了保持美貌还顺带剪了个不会出错的微分碎盖。
当然啦,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贺冬书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通过卖惨来博取好感,一点人格魅力也没有,他才不要。
“好看吧?是不是挺帅的?”沈秋羽对自己的颜值一直很自信,要是有那种街头采访问他给自己的颜值打多少分,他铁定要打满分。
贺冬书捂着嘴点头,有点想笑但不敢笑,帅是挺帅的,就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染回黑发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弯腰问她:“那你喜欢昨天的我,还是今天的我?”
“都好,不过今天的更帅了”,有种良家妇男的帅,书面语一点,就是有种人夫感,前提是他不开口的话。
男为悦己者容,听到她这么回答,沈秋羽打心底开心,不过话说回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跟着你们一块玩?”
“这个,原因有点复杂,非常非常谢谢你的礼物,蔺青和你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误会,我们需要解开这个疙瘩,但不是今天,所以”,她双手合十,央求着:“所以秋羽大帅哥,今天真的不能将你纳入行程,改天我们几个再一起聊,好不好?”
眼睛水汪汪的,像小猫!!!
呜,害他又心动了一下。
沈秋羽捂着胸口装作一脸为难,“那...好吧”,他表现得有点委屈,耷拉着脸说:“那我们之后约。”
“我…先走啦...拜拜。”
咳咳,虽然他上一秒说过不屑于卖惨,但是偶尔向喜欢的人示弱才能促进感情啊,不然他怎么追一根木头,所以不准批判他双标,这个叫战略。
贺冬书拿着两个礼物,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确实深深地愧疚了一把。
“喂,人都走了,你站这干嘛?”
“哦,我在想,你和沈秋羽一定是有误会!”
蔺青狐疑地瞧着她,“就聊了几分钟,你就被蛊惑啦?误会?从何说起啊?”
“呐,这是人家,送你的生日礼物。”
盒子有点重量,她接过手,“哟呵”一句,当场就拆开了,然后…俩人都石化了。
“...镯子?”蔺青拿起来仔细地瞧了又瞧,不可置信地放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后,沉默了。
“不是,啊?书书,他来真的啊?”
贺冬书也一时语塞,怎么会有人送黄金手镯给不熟悉的人当生日礼物啊,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她咽了咽口水,觉得它变成了烫手山芋。
手镯放回盒中,她俩站在院子里你看我,我看你,安静了近半分钟,最后蔺青讪笑着,干巴巴说了一句:“我觉得...也许真的有误会。”
“不过,这镯子我不能收,原装收好,改天和他约个时间,还给他”,礼物盒回到了贺冬书的手上,蔺青瞅见另一个绑着蝴蝶结的盒子,又问:“这也是他送的?给你的?”
见人点头,蔺青眉头皱得更深了,“真来真的啊?浪子回头文学现实版?”
贺冬书叹了口气,拍拍她肩,摇头,语气深沉,“他那些谣言毕竟没有实锤,我们也没有亲眼所见...”
“还是不要给人轻易贴标签的好。”
蔺青抿嘴,瞅了眼礼物盒,郑重地点头,“嗯!谨遵贺冬书教诲。”
“你俩在外头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还不快进来,我做的面都要坨了!”
“来了外婆!”
“来了,老姜!”
蔺青坐在两人面前呼哧呼哧吃得特别香,非常给面子地干了两大碗荷包蛋清汤面,“真好吃啊,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面还是咱们外婆做的最好吃,面,我只吃姜钇舟做的!!”
好话谁不爱听,姜钇舟非常很受用,她敲敲碗边,道:“少来这套嗷,就知道忽悠我老太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谁给老人家带那种好吃的?”
她们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贺冬书不解,歪头问:“哪种好吃的?”
“噗嗤”,蔺青笑出声,指着客厅敞开的行李箱说:“就是那个啊。”
贺冬书回头一望,看见了占据大半个行李箱的中草药,也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是好吃的,外婆,你最好乖乖听话哦,阿青从惠南带它们回来可不容易。”
姜钇舟:“哼,小鬼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