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变成苏大人了。
苏晋衍心里着急,面上不动声色,敛了笑意,“除此之外,我还有要事要与殿下商议。”
他面色冷峻,眸中似有寒星,锋利无比,房中的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退下。明雁书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他这话的真假,只道:“平春立夏也不是外人,她们就不用退下了吧。”
苏晋衍望着明雁书,挑眉:“既然雁书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让她们听听……”
明雁书与他对视了一瞬,咬了咬牙,最后败下阵来。
她从一开始就将这事隐瞒了下来,始终有几分心虚,干脆就看看他想要做什么吧。
房里的侍女都退了出去,苏晋衍浑身的冷意一收,拉过椅子在明雁书身边坐下。
“我给你写的字条,你看到了吗?”
“你说什么?”明雁书不理他,“若是没有要事的话,我要读信了。”
“也行,你先看吧。”苏晋衍托着下巴,“如今叶国公想要挥军上京,从京中传信要费了不少功夫。这封信来之不易,你先看,也算是对得起那两个信使……”
明雁书一怔,转头去看他,却见他脸上的认真不似作假。
“人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受了点伤。”
他定定地注视着明雁书,“我与你说这些,倒不是想让你难受。我只想说,这世道瞬息万变,因此我不愿意留遗憾。昨夜是我冲动了些,但我也是想尽可能多与你待一会,为了那些繁文缛节浪费时间实在不值。”
前半部分还算中听,明雁书听着也有所动容。不过他后面的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睡前派人将这字条送过来又有多麻烦?
“那你何必夜深了才来?而且……你,你有没有做其他的事?”
“因为我想见你。”苏晋衍本就一副温润如玉的皮囊,说这话时并不见轻佻,反而十分真诚,“可我见你睡得十分香甜,倒像是根本没有把白日之事放在心上,有些气不过,就走了。”
明雁书将信将疑,“真的吗?”
“当然。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明雁书想了想,自己衣衫各处都无异样,也确实想不到他还能做什么。
“总之,是我不对。”苏晋衍承认错误十分快,“那,你看了我的字条吗?”
明雁书没说话,只看着他,把苏晋衍看得心里没底,好一会,她才淡淡开口:“看了。”
“那咱们明日就去?”
“好啊。”明雁书点了点头,“现在我可以看信了吗?”
苏晋衍见她态度还有些不对,只是得到了她松口,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他从善如流地站起身,“那我便不打扰你了。”
明雁书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
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凭什么因为他的问题自己就放弃出门的机会呢?
更何况,她也是会骑马的,往日在京中,还没什么机会去马场。
苏晋衍走了,侍女们才重新回到房中。明雁书拆开信,看了起来。
家中一切平安无事,惠王夫妇得知明雁书一切安好后,也放了心,只让她照顾好自己,同时多谢苏晋衍的照顾。
明雁书看到最后,咬了咬唇,一言不发,将信纸折起来收好。
第二日,苏晋衍带着明雁书去了马场。
马场位于城郊,挨着军营,尽管早就清了场,但是远远的,还能听到军营嘈杂的声音。
苏晋衍见明雁书好奇,主动与她解释:“那边就是洛州军营,你别怕,不会有人冲撞你的。”
明雁书点点头,“咱们去看马吧。”
早有人将那只小马驹带到了干净的地方。它通体雪白,脸上有几处杂色,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二人,十分温顺。
苏晋衍见她笑颜如画,与那小马驹玩得开心,有几分吃味,“要不然,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明雁书摸了摸它的头,“算了,它将来是战马,就让它的主人给它取吧。”
看吧,对他就没什么笑脸。
苏晋衍叹了口气,想来她心里还没消气。
“走吧,再带你去看看其他的马。若是有看得上的,你便选一匹骑。”
“好。”明雁书许久没骑马了,闻言也有些期待。
原本的马匹加上燕飞送来的那些,挤在马厩里,瞧着十分壮观。苏晋衍有几分得意,带着她看过了,这才命人牵来几匹马。明雁书从中挑了一匹温顺的红马。
苏晋衍从未见她骑过马,此时见她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漂亮,忍不住露出笑容,也骑马追了上去。
明雁书围着马场转了几圈后,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她心一跳,身体僵硬。
不会吧……
“雁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