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温度有限,煅炼不了许多特质的材料。而‘炽魂浆’经过提炼与特调才会成为‘炽油’,‘炽油’引燃后的温度比明火更高,更能融解那些特殊材料以此来锻造高品质武器和工具。
‘炽魂浆’藏匿深山难寻,器具制作工坊常年有收购的需求。
她忙拿出小刀在石壁削刻,只为削出一个适合的位置。
普通小刀不太经用,没一会儿便钝得不像样子,只在石壁上浅浅打了一个凹洞,得见黑色黏液滴滴而下。
她解下腰上系着的葫芦,将里面仅剩少量的茶水一饮而尽,再将葫芦放置凹洞内。那滴落的液体便滴入了葫芦里,只不过效率甚慢。
寻思着现在天色可能已晚了,再不回去怕是邻居会起疑,于是她决定明天再来收验成果。
到家时,宋玉已经累得不想动弹。
同院东厢房的徐秋也已将茶舍打烊归来。
宋玉还得装作没事样,与她寒暄几句再回房间。
此时已经顾不得吃饭洗漱,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夜色深沉,风声簌簌在耳畔低吟。
宋玉意识有些清明,但觉得是睡前没有关窗,也懒得理会,翻身面朝内侧,拉了薄被盖在身上。
一股异香幽幽钻进鼻子。
她眉头微蹙,一阵诡异的凉风袭背,她猛然双眼一睁,瞬间坐了起来。
转头只见窗前白帘狂卷,窗外的雾气蒙蒙,树梢发出沙沙轻响,宋玉正欲起身察看。
一抹红色身影若隐若现,徘徊在窗前。
“谁!”宋玉高声道。
窗前红影伴随着一阵女人尖锐的“啊啊”声,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宋玉心中一凛,暗想:“莫非镇上又‘闹鬼’了?”
她心中疑惑,却并不慌乱,反而站起身向前迈了几步,试图看清那红影的真容。
那“鬼”见她逼近,竟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似乎有所忌惮。然而,那红影忽地一顿,仿佛意识到自己是“鬼”,何须惧怕凡人?于是,它身形一飘,忽左忽右,在迷雾中游移不定。
与此同时,一道幽怨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那女人声音凄厉哀婉,连问三遍,每一声都似针尖刺入耳膜,令人心神不宁。
就在那声音最后一次问话时,诡异的身形突袭般探入窗棂,十分可怖。
宋玉并不怵,也猛地一下跨到窗前。
倒是那红影被吓了一跳,直退浓雾里。
宋玉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扬声问道:“谁在装神弄鬼?!”
那“鬼”闻言,声音陡然变得狂躁起来,“你不认得我是谁?你杀了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宋玉心中一震,脑海中飞速思索。她自问从未与人结下生死之仇,虽偶尔与人交手,但从未取人性命。若要论杀生,也不过是宰些鸡鸭鱼虾……
想到这里,她腹中忽地一阵咕噜作响,竟是饿了。不禁分神去想,今晚回来时太困,没有吃晚饭,不知街口的烧烤店现在可打烊了?
因此,她对“鬼”催促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有话直说,别费那劲儿神神叨叨的。”
那“鬼”闻言,忽地停止那飘忽的步伐,红影在迷雾中渐渐清晰。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我是潇渔,平州英雄镖局的镖师潇渔。你顶替我的身份,难道会忘了我?”
宋玉闻言,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