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喝。”
“我之前跟她也不算太熟,说怪不怪的,我也没个定数。倒是她老是拦着我跟你见面,我之前还以为她喜欢你呢。”
温言眯眯眼,将这个话题圆滑的揭过。
“迫于压力,我将立马着手寻找代言人。到时候两箭齐发,你也要紧跟着上任了。前期的工作我会和你一块分担,付黎暂代你的助理,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跟我说就是了。”
……
温语一出门,又换上了她的皮衣。她身材很好,穿上皮衣之后将胸前勒得更为紧致,她又管来喜欢涂颜色比较艳丽的口红,这下就显得她格外风骚。
这时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手指捏在矮脚杯的杯茎上,细心呵护着那一杯浅黄的玛格丽特,给予贴心的临终关怀,抬起酒杯,在杯沿上留下了暧昧的红痕。
她这一身装扮在酒吧里面实在惹眼,还格外引狼。她在摩登球暗下来那一刻,倚在台上,赶走了好几个上来请她喝酒的,推过来那一杯鸡尾酒也被她原模原样地推还回去。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带着那股浓郁的脂粉气径直走向温语。
“一杯莫吉托。”
温语微醺,招手的动作都有点妩媚。
“怎么,从良收敛了?”
金发美女没好气地嗤她一声,撩了一下头发落座。
“只是今天不想喝度数太高的。”
平时在国外,一群人聚在一块都玩的很疯,只是温语比较谨慎,多少会留点度。都说喝醉之后的行为能判断人品,这人好歹在温语眼底过了几遭,算是放心。
“公事公办,你上次说合伙开公司的事情,你合计得怎么样了?你入股的话,我找人给你拟合同。”
温语敲了敲杯子。
“我感觉你有点亏。”
金发美女笑了,她中文口语还不算太流利,时不时还掺杂几句英文。不过声音好听,笑起来像在调情。
“别说我亏不亏,咱们各取所需,你出技术,我出钱和人,你帮我打点名气。”
金发美女很有分寸,随便聊了几句就准备回家,说是家里有事。温语大概知道对方是有点妻管严,对方问她喝了多少,有没有喝醉,结了账之后就离开了,临走时还交代温语到家说一声。
温语是有点赖酒的,特别是在写歌的时候,尤其是最近见到了某位一直不想见的人,心情坠入低谷,连着灵感也枯竭了。于是在人走后又多喝了两杯,隐隐有些醉意。
她拿手机叫了车,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走出门去等。
酒吧的霓虹灯亮眼,在寂静的夜空中闪烁,似乎到一种要让方圆百里的人不看到不罢休的程度。
温语出门时被晃了眼,伸手遮了遮光,从指缝渗进来的光线里又一次见到了某个人。她的醉意立马清醒了不少,扭头就走,也忘了管手机上叫车软件的提示音。
师傅打着电话过来催她,手机开了振动嗡嗡作响,就算没有声音也吵得人心烦意乱。
“不接吗?”
付黎走快两步追上来,皱着眉,细声细语地问她,语气放的很柔和,和平日里那个跟着温言雷厉风行的助理判若两人。如果是温言在这都要惊呼一声超大反差的程度。
“和你有关系吗?”
温语本不该搭理她,就应该把她当成路边的一条疯狗,不理不睬自然灰溜溜的就跑了,偏偏她下意识应了。
“我们能谈谈吗?”
温语步子没停,踩着一双高跟鞋走的飞快,颇有一种走T台的步感。这回没理,但是有了方才那一句,就不能当作没看见了。
还是付黎先退了一步,扯了她的衣袖,讨好性质的晃了两下。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见她仍是不从,付黎搬出了温言当挡箭牌,温语才被硬推着上了车。
这辆车是付黎自己的,颜色是温语喜欢的红色,很张扬,但是车型却很朴素,所以还算不上是太招人。
温语坐上了副驾驶,车里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还混着一股木质的香水气。都是温语习惯且喜欢的味道。
温语对这种仍保留着前任的喜好的人,提不上什么好感,甚至有一种被莫名拿捏了的挫败感。
毕竟,她们两个分手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她不知道付黎为什么不解释,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去找她。她拉黑了几乎付黎所有的联系方式,但从来没换过手机号。
意思是只要对方想,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找到她,偏偏这个人没有。
温语和家里大吵一架,跑到国外那么多年其实也没什么朋友,顶多也就和温言联系联系,她不是没有想过原谅对方。
底线从打过来三次,到两次,最后到只要她打过来解释就原谅她。
一直等一直等,却只等到了一片寂寞。
失望攒够了,就变成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