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褚安往旁边小小挪了一步，那双漆黑的眼睛顿时落在他身上。

如同狼崽子一般的眼神。

陈清风：“这孩子……看着还怪可怜的。”

卫兆：“很有攻击性。”

谢褚安向他招了招手，那孩子看见谢褚安抬手，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看见谢褚安的动作，又迟疑着向他迈出一小步。

只是一小步，不敢再上前。

“哎，师叔，卫兄这有块饴糖。”卫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小块黄澄澄的糖块，自他拿出来，那小孩的视线就一直紧锁着，仔细看，似乎还有细微的吞咽口水的动作。

谢褚安接过饴糖，再次向那小孩招手。

这次小孩警惕地过来了，只是视线一直在糖上，待他走近一些，谢褚安伸出手，把糖递给他。

小孩一把抢过，将那一小块饴糖含进嘴里。

“你叫什么名字？”谢褚安问。

小孩身形一顿，抬头用更加警惕的视线打量谢褚安三人，似乎是在判断他们的身份，待他看到陈清风和卫兆身上属于轻云仙宗的白色弟子服时，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些许。

小孩盯着问他话的谢褚安，回答他：“姜涧。”

东阴城，姓姜，这副境地。

他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

“你和姜玦是什么关系？”

顿时，小孩的身体弓起，他用一种近乎凶狠地目光死死盯着谢褚安，牙齿却在打颤：“你是什么人？！”

“别紧张，”谢褚安安抚道，“我也是姜玦的仇人。”

姜涧没有放松，一提起姜玦，他就像是自动触发了身体的保护机制一样。

“你叫姜涧，你也姓姜，是姜家的人对吧，我可以帮你报仇。”

“他现在在魔界，地位很高。”

“我知道，我可以帮你。”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谢褚安微微勾唇：“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可以不选，那你会继续烂在这个地方，永远没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姜涧只犹豫了片刻：“好，我答应你。”

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随便来一个人都能碾死他，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谢褚安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