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连忙赞叹道:“真厉害,太有文化了!那以后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你写的剧了!”
向霁两颊通红,不安地说:“我写的是短剧,上不了电视。”
夏渊便说:“也很厉害了!等你写的剧播出了,你一定得告诉我,我做你的第一个观众。”
向霁笑着说好,好像找回了一点自信,却也知道这只是客套罢了。
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夏渊不仅替向霁夹菜倒水,还多次捧场。不管向霁说什么,夏渊都说好,迎合她,赞美她。
向霁再迟钝也觉得不对劲了,她试探地说:“咱们是朋友,平辈相交就行了,你别还把我当恩人或是学姐了?”
夏渊惊喜地问:“我们是朋友了吗?”
向霁有些不解,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夏渊咳嗽了一声,又说:“你是女孩子,我应该照顾你的。女士优先嘛!”
向霁意有所指地说:“你可真绅士呀!你将来的女朋友不用担心直男不懂浪漫体贴了。”
夏渊有些害羞,小声地反问:“你真的这么想吗?”
向霁沉默了,想了半晌,才斟酌着说:“当然。我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弟弟就好了。”
这回轮到夏渊沉默了。他不服气地说:“现在年下恋可火了。”
向霁只是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渊目露精光,刚想反驳,却又害怕将向霁吓跑。毕竟,他们才刚刚重逢。他只是推说去洗手间,让自己冷静下来,随便悄悄把单买了。
等向霁招来服务员结账时,却扑了个空。
夏渊越挫越勇,笑眯眯地说:“向霁姐姐,下次请我吃淮扬菜吧!”
向霁没有理由拒绝,只能说好。
随即便担心地问:“这顿饭也不便宜,你还在念书,还是我来付吧!”
夏渊看着向霁替他打算,心里越发得意了,“别担心我。现在是暑假,正是我们教培赚钱的时候,这两个月,月入上万轻轻松松。”
向霁睁大了眼睛,震惊地问:“教培这么赚钱吗?”
夏渊见向霁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不由得笑着说:“现在也不行了,没有前景。好在我要毕业了。”
向霁想起夏渊是公费师范生,便放心地点了点头。
夏渊又提议去看一场电影。
向霁摆手说:“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时日尚短,情分还浅,夏渊也不敢有意见,只好将向霁送回家。
路过商场的热闹街市,夏渊一会儿问她喝不喝饮料,一会儿又问吃不吃水果。
向霁一一拒绝了。
夏渊看着路边卖花的摊子,便问了价格。
向霁忙说:“别买,浪费钱。”
摊主是个年轻姑娘,听了这话,忙说:“不贵的,十五块一捧花,都是我今天刚摘的,绝对新鲜!”
夏渊便掏钱买下了一捧黄白相间的花,瞧着像黄玫瑰、满天星和栀子花一类。
伸手送给了向霁,“姐姐,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我没有人去送花,你也没有花收。今日有缘碰到了,就当我们都如愿了。”
向霁没有收下,斜了一眼,只说:“一捧花而已,自己买就是了,非要到七夕节等别人送吗?”
夏渊不知道向霁为什么生气了,他赶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想送一捧花给你。”
向霁不喜他夹缠不休,冷冰冰地说:“可我不想要。你送我,我就一定要收吗?”
夏渊从来见过这样疾言厉色的向霁,不说当年辅导他功课时比仙女还要温柔,就是他们上次重逢的时候,向霁也是温柔体贴,笑吟吟的。
向霁看着手足无措的夏渊,觉得自己说重了话,态度便柔和下来,“你只是把回忆美化了,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夏渊也不敢反驳了,害怕又惹向霁生气,只是沉默着将向霁安全送到了家。
晚间,夏渊在向霁楼底下徘徊。脑海中想着向霁的话。
他想,他确实是对向霁有好感的。她生的端庄大方,是他平生所见之人中最漂亮的。在他最穷困潦倒,最失意苦闷的时候,向霁出现了,她是那样温柔,那样体贴。虽然他轻易不开口,可向霁却能敏锐地洞察他的疑惑,辅导他的功课。甚至,含笑开导他,毫不吝啬地赞美他,夸奖他。即使他不如其他孩子那样积极参与,也不会和她交流聊天。可她丝毫不嫌弃他,也不曾怨怪他。反而更温柔地同他说话。
夏渊脑子里想了许多,最终决定徐徐图之。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向霁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如何追求她。
这时,夏渊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哥。你回上安了?我还在外面。行,马上过去。”
“小渊,好久不见。”何迟笑着说。
“哥,好久不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夏渊高兴地说。
“工作调动,我以后就在待在上安了。”何迟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