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打着酒嗝走进别墅大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停住了脚步。
“爸,你怎么起这么早了?”
沙发上坐着的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一脸怒容,“早?现在都几点了还早!你个臭小子我早就让你最近安安分分待在家!怎么又出去鬼混了!你看看人家律师函都寄到家里来了!”
傲世眯着眼看着他爸手里挥着的纸,嬉皮笑脸说着:“不就是律师函嘛,咱家有的是钱,到时候多给点钱不就行了?”
刘承宗看儿子刘强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直接挥手就打,“你在外面招惹人也不看看别人身份地位!什么人都是你能拿钱打发的吗!”
“哎哟,爸你干嘛呢!再这样我叫我爷了!”刘强被酒意侵袭的脑子没及时避开刘承宗的大手,他边揉着后脑勺边翻开了律师函,嘴里还不停嘀咕着:“原来不都是您帮忙搞的吗?现在发这么大火,我们家破产了?”
看着还吊儿郎当的刘强,刘承宗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他三十多岁才得的这个独子,加上家里有钱,难免娇惯了些,原来去酒吧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玩玩就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还能兜得住,可如今他张牙舞爪,结果却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你好好收拾一下,下午和我一起去魔都找一下郑总,看他们那边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如果他们查不到那些事的话……刘承宗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头上新染的黑发也显得颓丧起来。
“至于吗?”刘强第一次看到他爸这样的表情,心里也不安起来,他翻开律师函,末尾闹海律师事务所的红章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虽说是纨绔子弟,但是闹海律所的名头是听过的,主要是他之前从上头圈子里听说有个二代酒后和人打架,结果把人打成脑震荡,全身二十几处受伤,流血过量差点就挂了,人站都站不起来在icu呆了一个月。
本来二代指望捏着治疗费逼着那家人写谅解书,结果不知道为何闹海律所旗下一个律师接了那家人的单子,不仅把这二代之前犯过的事给扒拉出来了,让二代刑期疯狂+1,还让他家出了双倍治疗费。
刘强至今还记得庭审结束二代他爸妈铁青着脸打钱的样子。
想到自己原先干过的那桩事,刘强打了个寒颤,手一松,律师函飘到了地上,红色的章像是一个催命符。
***
穿着花嫁带着粉色假发的少女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摆阵露出满意的笑容。
“咪审美真的很好,1000块发你绿信了。”
丁当揉了揉长时间弯腰发酸的腰,却还是硬挺着笑容,“多谢老板,老板如果下次还想摆阵记得找我。”
“没问题。”
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看着手机里两万三的存款,丁当脚步轻快,这些钱可以给弟弟妹妹过年买点他们喜欢的东西了。
丁当从小被丢弃,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人温柔,对待每一个孩子都很好,他们孤儿院的孩子也都更团结亲密一些。往年春节总是会有善心人士会捐赠一些旧衣物,按理说大家吃穿不愁。
但是丁当小时候看到别的孩子有零花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文具的时候都会很羡慕,现在她长大了能赚钱了,也不想弟弟妹妹经历和她一样的羡慕。
她从小爱画画,也有美术老师夸她有天赋,可是艺考太花钱了,哪怕对院长妈妈她都一直说不出口。
于是在上大学后她努力打工,自学画画,有学姐看她辛苦就给她介绍给别人帮忙摆阵。
其实也就是把吧唧色纸等周边拆开铺在地上和墙上。
丁当在帮人摆阵五小时收到第一笔三百块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的商机,她原来去奶茶店打工一小时也不过16块钱,摆阵的时薪可比摇奶茶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