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适走上前去,刚要敲门,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停下了动作,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然后退下去。
“殿下不进去吗?”宇文滟问道。
“不知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们来会不会打搅她?”
然后两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再找机会前去拜访。
二人正在屋子里吃饭,听见隔壁包间里正在议论云家的事。
“明日云家喜宴,你去不去?”
“可是云家二房的大少爷娶妻?”
“是啊,听说云家家主受了长安高官的青睐,现在可是风光无限啊,好多人等着去巴结呢?”
“这有什么好巴结的?娶新妇的是二房,又不是长房。”
……
听他们说后,李承适问了客栈的小厮,打听云家的事。
云家有两兄弟,长子从商,次子从政,商人本比官员的地位低。
但由于次子的小官儿做得没什么水花,他兄长这几年靠着从商与许多长安的高官都有往来,又是家主,就事事都压二房一头,大夫人也瞧不起二夫人,气得二夫人总是和二老爷吵。
李承适听完后,又问二夫人可是长安人士。
小厮说道:“听说是长安人,好像还有些地位,就是从来没见她回过娘家,她娘家人也从没来过。”
小厮走后,穆王问宇文滟想不想去吃杯喜酒。
喜宴这天早晨,二人走在热闹的街头。
街边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宇文滟对这一切都显得饶有兴趣,不时停下脚步,在一些小摊前驻足观赏。
李承适则不太感兴趣,宇文滟询问道,难道不准备贺礼带去吗?
李承适一脸傲慢,觉得这云家不值得自己停下来挑选贺礼。
宇文滟将他拽进一家胭脂铺。
“你这是挑贺礼送人还是买给自己?哪有送贺礼送胭脂的?”
宇文滟反驳道:“反正时候还早,我们多逛逛,多看看嘛。”
宇文滟拿起一款胭脂盒,穆王二话不说就抢过来递给商家,“包起来。”
穆王还扔了一锭银子,掌柜的都乐开了花。
“公子真大方。”
见穆王给这么多钱,宇文滟还想将钱抢回来,殿下就把她拉出去了,说道不早了,再晚就赶不上喜酒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给这繁忙的街头增添了几分暖意。
二人边走边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来到了云家府邸的大门前。
门口挂满了红绸,
喜气洋洋的氛围扑面而来。
府邸内的欢声笑语隐约可闻,宾客们络绎不绝,皆是身着华服,面带笑容,显然都是为了这场盛大的婚礼而来。
宇文滟轻轻拽了拽李承适的衣袖,低声说道:“你看,这云家真是热闹,咱们来得还不算晚。”
李承适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这跟长安的喜宴比,还差的有点远。”
宇文滟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你这人也太会扫兴了,今天可是人家的大喜之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他们走到门口,小厮叫住了他们,说道:“这位客人,您的请帖呢?今日设宴没有请帖可不能进。”
李承适被拦住后就和他打起了马虎眼,说道:“哦,我是二夫人的外甥,这是舍妹,我们是长安来的。我们还准备了贺礼。”
说完将贺礼塞他手又往里走,“哎哎哎,等会儿。”
小厮接过贺礼又拦住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贺礼,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
嘲讽的说道:“就你们这穷酸样,还是二夫人的娘家人,还长安来的?撒谎也不用点儿心,我们二夫人的娘家人早就死绝了。”
说完就往外赶二人,宇文滟眼疾手快,递了些钱财在小厮手里。
“小哥哥麻烦通融一下,我们远道而来,不慎遗失了拜帖,你就让我们进去吧。”
以见到钱,小厮的态度就变了。
难为情的说道:“不是不让你们进,若是主家怪罪下来,小的实在担不起。”
李承适说道:“也不让小哥哥为难,就麻烦您进去告诉你家二夫人一声,就说她娘家外甥来赴宴。
“行吧。”
小厮便去通传。
这时府里,二夫人和二老爷正在屋子里吵架呢。
本该他们二人在外面应付客人,这长房却抢了他们的风头,在外面和那些他们邀请来的贵客有说有笑。
还有那大夫人也是,搞得像娶新妇的是她家一样,二夫人越想越气,把气都撒在二老爷身上。
二老爷则悠然地喝着茶,说道:“你别恼啊,他们这样还给我们省了不少事呢?”
见丈夫如此,二夫人瞬间火大,“省事!?亏你说得出来,这时我儿子,我儿子!关她姓付的什么事!她又不是没儿子,她又不是等不到她儿子成婚的那天。”
听到这样恶毒的话,二老爷赶紧拦住二夫人,说道:“呸呸呸,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就当你比大哥他们大度布局完了吗。”
二夫人气不过,在她看来,大夫人巴结的都家里还没未娶妻的儿子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