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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身入局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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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渔夫的妻子忙着收桌子洗碗,渔夫则一直在寒生身边捣鼓他的抄网。

寒生在等着些什么,也不急,就只是坐在边上看。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脑袋眩晕起来,胸口一片闷疼,心跳变得异常剧烈。光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耳边都能听见脉搏咚咚的跳动声。

很快,他就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视野陷入一片黑暗。手脚也失了力气,完全坐不稳,手在身旁摸索几下,没能找到支撑点,从椅子上软软地滑了下去。

在他即将倒在地上之前,一直在边上偷看他动静的渔夫几步冲过来,将他身体接住。

而听见动静的渔夫妻子也从厨房拐出来,怯怯探过一个脑袋。看到这副场面,道:“他,他应该只是晕了,不会死吧?”

渔夫道:“当然没有。怎么可能让他死,村里祭祀海神,可得用活人。”

*

寒生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蜷缩成一团,脑袋异常沉重。意识模糊间,感受到有人在拽他手腕上的镯子。

那人一边拽,一边在同另一人道:“欸,你说这人不会是什么富家子弟吧?看他穿金戴银的,万一他被我们当祭品投海了,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另一个声音懒洋洋道:“能有什么麻烦,投了就投了,反正没人知道他来过这里,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可你之前不是说,他最开始是和一个男的跟几个小孩过来的吗?”

“……”

“他们要是找来,就说他早就走了。反正打死不认,他们找不到尸体,也拿我们没办法。”

尽管寒生头痛欲裂,还是勉强分辨出了,第二个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年轻渔夫。

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寒生悄悄睁开一只眼,飞快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个狭窄的铁笼之中。

铁笼锈迹斑斑,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蜷缩身子侧躺。他的一只手被从笼子的缝隙里拉出去,外面那两人还在想办法把镯子从他手腕上取下来。

“这镯子可真贵气,看着能卖不少钱吧?他是不是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

“嗯,都拿下来吧,你我一人一个分了。”

第一个人顺从地按照指示,把手伸进笼缝去拽寒生另一只手。这时候寒生已经完全清醒,背对着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人当着自己的面,把他另一只手扯过去。然后同前一样,开始奋力捣鼓起腕上的镯子来。

寒生倒真怕他把镯子脱下来。故意皱起眉头,装作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吓得对方立刻不敢动弹。

过了一会儿,发现寒生没再动静,那人又壮着胆子继续伸手。寒生顺势在笼子里翻个身,将两只手掩在自己怀里,让对方触碰不到。

外面那人“哎呀”一声,道:“他把手缩回去了,我拿不到!”

寒生感受到年轻渔夫的目光朝他射过来,停顿一会儿,道:“算了,把他弄出去吧,村里的人马上要过来了。”

第二个男人应下,在地上咕噜咕噜拖来一个拖车,打算把寒生连笼子带妖一起搬到上面去。

寒生有意耍他,在他双手抱住笼子,准备使劲往上提的时候,指尖暗暗化出妖力,加大自身和笼子的重量,使其加起来有千斤重。外面那人即使使出吃奶的力,也没能搬动半分。

于是他又喊年轻渔夫:“你快来帮我,太重了,我搬不动!”

年轻渔夫不耐烦啧一声,过来和他一起搬。可两个人同样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憋得脸都红了,笼子还是稳稳当当立在地上。

而里面的寒生就只是装睡,两只耳朵竖起来,饶有兴致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搞什么啊,怎么会这么重?他看起来挺瘦的啊,是笼子太沉了吗?”

年轻渔夫听起来有些烦躁:“再去叫个人来。”

从隔壁人家来了第三个年轻人。三人围拢在寒生身边,各自抓着笼子一角,企图合力将其抬起。

寒生找准时机,在听见他们一起喊:“一,二,三,抬——”的时候,适当撤走施加在笼子上的力,使得其重量瞬间变轻。

而那三人重心尚未收回,仍然铆足了劲向后仰。一瞬间下力的功夫,整个笼子,连带着里面的寒生,几乎被掀到半空中。那三人也失去平衡,猛地向后栽倒,踉跄着摔在地上。

寒生从半空中掉下来,在笼子里摔得不轻。捂着被硌得生疼的腰痛苦了好一会儿,听见动静,又赶紧趴好装晕。

第三个被叫来的年轻人很是生气,冲前面二者道:“你们不是说这笼子很重,你们两个一起都搬不动吗?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渔夫从地上艰难爬起来,道:“我怎么知道,方才明明搬不动。”

第三个年轻人不想和他吵,道:“你们弄好没有,弄好就赶紧把他运过来。好不容易找了个能代替的外人,早些把事情搞完。我已经把村里的人都叫出来了。”

年轻渔夫道:“这个人是我弄过来的,记我账上。以后轮户献祭的时候,就不要找我家了。”

第三个年轻人道:“知道了知道了,已经跟村长说了。”

寒生还侧躺在笼子里,半眯着眼睛看外面,打算再观察一会儿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第三个年轻人走了,剩下两人把装着寒生的笼子抬起来,放到一个小推车上。

推车又臭又腥,面板还是湿的,想来之前应该是用来运装鱼的篓子。寒生被迫隔着一道铁门躺在上面,衣物接触到底部残余的血水,感觉自己浑身都被萦绕上了一股难以去除的臭味,恶心得有些想吐。

小推车运行起来,寒生被推着出了屋门,来到村子的路上。

通过微微睁开的眼缝,他看见路边站满了男女老少,或惊讶或恐惧,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随着笼车的行进,村子里的人也全都跟了过来,浩浩荡荡在车后形成一条长队,和寒生去往同样的方向。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寒生已经大抵能够猜出,这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个事了。

那个年轻渔夫在第一次在村外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就打上了他的主意。后续的请他吃饭留他休息,也不是出于什么客套。

他妻子半途给他端过来的煎蛋里被下了药,寒生吃下之后,正好顺应了渔夫的计划,成功被他们当作代替村里人献祭的祭品。

而至于这些村民为什么如此胆大包天,敢将要献给海神的祭品掉包,甚至不在乎对方性别,估计是都饱受此俗毒害良久,谁也不希望与自己的亲人天人两隔。

何况寒生的脸长得还行,拿衣物将下身遮盖严实,也不太能看出来是男是女,刚好可以拿去狸猫换太子。

为了他,还特意把献祭的时间提前了。

他们想要用他的命,来换他们村里一户人家女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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