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你输了……”
......
“我不玩了,都是我输。”
屿孜气急败坏地握着骰盅,看着面前山高般的金银一点点低矮减少着,受不压力将骰盅还给了岁歌。
晏怀继也在观察庄家出千的可能,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的运气会差成这个样子。
岁歌风轻云淡的捡了两块金银揣进怀里,庄家见岁歌面前的大堆金银怕她就此收手不玩了,阴阳怪气着:
“妹子,不是哥哥劝你,否极泰来,下把就是你的极翻转的关键,玩把大的,哥哥也都输的起,怎么样?”
“好,”岁歌笑着将身前的金银全部推了出去,又建议着:“这次我们赌点不一样的。”
“怎么,妹妹想赌什么啊?”
“我输了,这里的钱全归了你,我赢了卖我一个消息。”
“哟,妹妹,你们这几天在城里找毒人的事情各个点都传遍了,云西没有毒人咋就是不相信呢。”
“你赌不赌,不赌我可就带着钱走了。”
庄家看着面前的钱虽然赢回来了大半,但是那剩下的也是不少的钱,怎么说也是好几天的流水,又想到一直连胜,也不相信自己会一直输给岁歌。
庄家痛快的一拍桌子:“好,我就和你赌。”
“岁歌,”屿孜蹙眉不安,持续的连败也没有底气。
“看我的,”岁歌接过骰盅在众人面前简单的甩了两下,就拍在了桌子上,自信满满的请着庄家摇色。
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也给庄家极大的压力,手拿着骰盅甩了半天还是没有停下,一旁的小弟也屏住呼吸,伸长了耳朵听着点数。
直到庄家将骰盅拍在桌上,打开骰盅赫然出现的六六五,庄家才展着笑意请岁歌打开。
六六六。
“赢了,赢了,”屿孜高兴的抓着岁歌摇了起来:“好厉害啊岁歌,我们赢了。”
“毒人的消息。”岁歌轻笑着向庄家抛去一个媚眼。
庄家黑着脸技,不如人的长叹一口气,又不能显的自己玩不起,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瞬即摸着脑袋轻飘飘的回着:
“梦仙楼知道吧,找婠老板,她是长昱的主儿,问她去。”
“我们这样不好吧,那可是烟花柳巷,仙门之人不可涉足的。”屿孜被岁歌扮成了男子模样,心里还是犹豫不决。
“你都听到了,想知道毒人的位置还得去找婠老板。”岁歌仔细的替屿孜整理着衣服。
屿孜偏头看向晏怀继:“可是我们就不能去婠家登门拜访吗。”
“都不收帖子,连面都见不到怎么问。”
“说的去梦仙楼就能见到她一样?说不好也吃一个闭门羹。”屿孜辩驳着。
“这怎么能一样呢,在婠家,人家是家主,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正在梦仙楼,她是老板,梦仙楼打开门做生意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药人你也是这样想的吗。”屿孜对于那个地方心里还是顾忌不已。
晏怀继把玩着岁歌赢来的金锭,对着屿孜展示底下大大的婠字:
“岁歌说的不无道理,婠家在长昱可算是只手遮天,既然在城里找线索这条路走不通了,就试试吧,反正也没有别的头绪了。”
“走啦,”岁歌也不想屿孜纠结个没完推着屿孜出门:“想不想找毒人了。”
长街喧闹,未临梦仙楼便堵的水泄不通的,三人艰难穿行在这一街道的烟花柳巷之间,许多香艳的妙龄女子在路上招揽着客人,不会儿就攀到了屿孜的身上。
“公子好生俊俏啊,要不要一起喝杯酒呀。”
“公子,来玩啊公子。”
屿孜缩着身子眉头紧锁的摆着头:“不用了,我不爱喝酒。”
“不爱喝酒,公子你想玩什么,我们都能陪你玩呀。”
岁歌把屿孜身上的女子扒了下来,推脱着:“美女姐姐,我们在梦仙楼订了位置了。”
“梦仙楼啊,”女子们泄了气的转身离开了。
“岁歌,她们怎么听到梦仙楼就走了。”
“谁敢跟梦仙楼抢客人啊。”岁歌带着屿孜继续往前走着。
临了梦仙楼才见其恢弘大气,不像青楼,反而有琼楼玉宇仙宫之态。
钟鸣天音,琴乐吟唱,数十个清冷少女正在花台上,翻飞起舞宛若天人。
果真不愧为厉陆第一仙楼。
“仙客这边请。”
两个仙子般模样的女子过来请着她们进去。
岁歌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金子交到了女子手里,女子接过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这里的交易也变得高尚起来。
几人被梦仙楼的规模还是震撼到了,若不是知道来的是什么性质的地方,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规格不错的仙门。
女子们将他们带到了带到一处厢房,便退下换了一个妈妈过来。
“岁歌,青楼都如这般吗?”
屿孜这时没有那么紧张了,在凭着栏杆向四处探望。
“这香。”晏怀继围在一处熏香前仔细闻着,说不出问题但就是知道有问题。
“公子第一次到梦仙楼吧。”妈妈眼尖的辨出真相,但还是装作不知的问候着。
“妈妈您是聪明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想见一下婠老板,”岁歌如挑大梁的和妈妈周旋起来。
“老板可不是想见就见的。”
岁歌凑上前哄着:“妈妈,你说个价。”
屿孜和晏怀继也来到跟前,妈妈冷笑着只道:“老板说了不见客。”
岁歌见软的不行,只好退了几步装起无奈地说着:“那我可再到赌坊去了,我别的不行,但在赌博上面也算有些手段。”
妈妈仍处事不惊的笑着:“长昱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公子你爱玩,玩就是了。”
屿孜见她软硬不吃,又放低姿态的讨好着:“妈妈,她开玩笑的,我们就是想见一下婠老板,没有敌意的。”
“还是请回吧,毒人的早就消失了。”
听到这个回答,三人都如吃了瘪一样的寂静。
敢情我们找毒人的事情已经传遍长昱的,不过细想这段时间找人的行为也不算低调,长昱店家私底下交流也是正常。
想到这几天如扯着喇叭,在长昱喊毒人你在哪啊的岁歌屿孜,都没了主意相顾无言。
晏怀继还想说些什么才张口,妈妈脸上温和的模样,眼底却带着几分漠然,使的晏怀继也只好缄口不敢询问什么。
三人下秒几个男子便被请出了梦仙楼。
回到住处的晏怀继才踏进房门,忽的恍然大悟:“是道道香,我说怎么不对劲呢。”
“什么道道香。”屿孜和岁歌趴在茶桌上没了力气和情绪。
“道道香是一种毒花,中毒者会被致幻,宛若置身梦境,轻者失去清醒做出不可控之事来,重者将被侵蚀神智宛若幼童,而且此毒依赖性极强,闻多会成瘾,终身无药可解。”
“你是说梦仙楼给客人下毒。”屿孜蹭的坐正了身子。
“此毒被下在熏香里,又有各色香料相佐极难被察觉,再一个这个毒性似乎被中和许多,只会让人身心愉悦,致瘾肯定是必然的,但是作为天下第一楼的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吗。”
岁歌见怪不怪的回着:“谁会对钱过不去,可能这是她们留人的手段。”
“可这道道香的毒性极难控制,即使是我都不敢轻易加到药中。”晏怀继捏起下巴感慨着。
“说明梦仙楼有别的隐情,或着她们藏匿着毒人。”屿孜大胆猜测着。
晏怀继激动的拍着桌子情绪激动:“不无可能,不然他们的口风怎么会如此一致,说明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毒人的事情,看来长昱水很深呢。”
“我去把无纾百隶叫回来,好好查查这底下到底埋了什么秘密。”屿孜兴奋不已的站了起来。
百隶无纾回来后,五人开始对长昱城和梦仙楼进行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