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继看着面前跪拜的百幼幼一下失了神,呐呐自语着:“真收徒了。”
岁歌和百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噌的转头看向了晏怀继。
晏怀继轻抚着额前的发丝,神色慌张连忙摆着手解释着:“头一次收徒,头一次收徒,见怪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百幼幼也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神情也变幻莫测的尴尬。
百隶认真的再一次质问着晏怀继:“你仙龄多少了?”
“怎么了?质疑我?仙龄大就一定要成熟吗?”晏怀继盯着几人:
“活久了你们才会知道我的有趣。”
屿孜一下没了质疑,毕竟仙龄确实不能代表什么。
普通人八十年会看透人生的喜怒无常变的沉默娴静,仙人千八百年还是少年心境的比比皆是。
时间把人也分割成一部分一部分的。
“继续啊,继续啊,”晏怀继催促着百幼幼继续。
百幼幼回过神来便顺从的继续拜完了最后一叩,抬头将百隶几分钟前砍制的竹杯子递到了晏怀继面前,温柔恭顺的尊称着:“师傅,请喝茶。”
晏怀继在众人的注视下接过了茶,略有装的嫌疑,举着杯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才慢慢抿了一口,喝完还把杯子塞到不情不愿的百隶怀里低头把百幼幼扶了起来,满意的笑着:“好徒儿,辛苦了。”
百幼幼和众人一个神色,均是不知所措的看着晏怀继,仿佛在等他下一步的指令,晏怀继看着一双双迷惑不已的眼睛,挥手打发着他们:“好了,孩子们都去玩吧,还等什么呢?”
竟然还想从晏怀继嘴里听到什么正经话,众人有一种知道完了,但没有想到,真的完了淡淡死感。
无纾在屿孜身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一路向西,十分的顺畅只是以为拜师后能得到宽待的两人,还是在晏怀继的各种副作用的药物折磨下渐渐从疯狂到平淡习以为常。
最后羞耻无可奈何,只想快一点到达云西,找到毒人,摆脱掉晏怀继这个可怕的恶魔。
晏怀继的药物副作用时而离谱,两人莫名的在地上跳起舞来,虽然搞怪,但是众人也因此好玩的胡乱蹦跳着,欢乐无比。
时而癫狂,两个人一醒来就抱头痛哭,打了大家一个束手无策。
晏怀继窃笑着:“正常反应,流点眼泪而已,你看看他们哭的楚楚可怜,没见过吧,不因为痛苦而哭,太美妙了。”
时而又羞耻不已,一路上框框放屁,臭的把两人拉开好远,却恨不得把晏怀继绑到中间吸他们的臭屁。
晏怀继还从怀里掏出两罐药来推荐着递给每个人,说出来一个是和他们一起放臭屁丹,大家都放臭屁就不尴尬了。
百隶不得不的承认晏怀继的脑子是不同于常人的,另一个则是鼻子失灵丹,闻不到就当他们没有放。
很绝的两味丹药。
岁歌不解的问着晏怀继:“为什么要研制这些奇奇怪怪的副作用的丹药。”
晏怀继收起丹药一副她们不懂的样子不屑地说着:
“自古以来只有生病的人既要忍受痛苦,又要吃这种苦涩不已的药物,现在我的研制这种药后,病人的亲属的联动更为紧密了。
甚至,亲属比病人更痛苦,既分担了病人的沮丧情绪,又让亲属感同身受,这多有意思啊?”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百隶抓着晏怀继的脖子就要给他一个抱摔。
屿孜的岁歌连忙上前劝解着:“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