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孜和岁歌诧异的看着四周,火堆照亮的一小片地方,其余都漆黑隐约可以辨清一点轮廓。
他们两就在一片夜色里锁定了几百米外移动的一个黑影,屿孜和岁歌互相质问着:
“你看清楚了吗?’
“我没有,你看清楚了?”
“我也没有哈哈哈哈,”岁歌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晏怀继从车架里退了出来,看着车架边的四人,嫌弃的摇摇头:
“这妖毒血枷是不好解,而且这个血枷,还是兹族的血枷,更是难解上加难。
毕竟那兹族早就消亡好几百年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中这个妖毒,你们简直就是不幸里的不幸。”
屿孜和岁歌跟在药人的屁股后面小声的求问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是想收幼幼做徒弟吗?她现在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吗?”岁歌连忙祭出感情牌。
百隶对百幼幼脸苍白的脸色,自责的替她收好手,掖好被被角,失了神色的转身出来并小心关好了车帘。
晏怀继看着两人难为情的摇着头:“这不是没拜嘛。”
“可是,就算百幼幼没有拜,难道你就不救他们两个吗?”岁歌眯着眼睛质疑的看向晏怀继。
晏怀继才不吃这一招偏头直言:“难治啊~”
“你不是药人吗?天下第一药人,医学圣手晏怀继啊,你也会没有办法吗?”
屿孜吹捧起晏怀继的身份来,希望晏怀继能稍稍放松一点口风,毕竟历陆最厉害的医师都不抱希望,就真的只能寄托虚无缥缈的毒人身上了。
百隶也走近和她们两个一般,眼含希望的看着晏怀继:“药人,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救救他们吧。”
晏怀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什么事情都可以?”
“什么事情都可以。”百隶见晏怀继松了口,便知道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上前连行了好几个礼来:“麻烦药人您救一下他们吧。”
“救救百幼幼,救救彦别吧。”屿孜也上前行着礼,岁歌也跟着屿孜行礼。
晏怀继窃笑着松动着肩膀:“我用药很猛的哦,但立马见效,至少马上就能吃上饭。”
晏怀继说的信心满满的,搞得众人都没了确信,屿孜疑惑的确认着:“吃饭吗?”
“有的饼吗?拿去给他们吃一点。”晏怀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罐药来。
一行人带着几张饼又来到了车架边,屿孜和岁歌分别给两人喂下了药。
下一秒两人就真的笔直的坐了起来,伸手在空中就兀自的吃了起来。
屿孜和岁歌担心的伸手扶着他们两个,两人对这个行为也是不解,晏怀继看着两人示意着百隶:“给饼啊。”
百隶半信半疑的将饼递到了百幼幼和彦别的手里。
两人竟然真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只是闭着眼,没有感情的吃着,晏怀继满意的拍着百隶:“怎么样?是不是吃上了?”
“这,但这个作用是?”百隶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药的目的。
晏怀继比划着两人:“不明显吗?两活人,等你们从这里到云西,还没等你们开始找毒人的时候就饿死在半路了。”
“啊~”众人紧皱着眉头,竟然完全找不到这个话的漏洞来。
晏怀继谄笑着:“能吃能喝能睡,我保他们到云西等你们找到毒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苦笑着说不出话来。
岁歌看着他们两人认真的探讨着:“拉可怎么办?”
没开玩笑,又一下重击。
晏怀继扫视过众人,眼神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我会让他们清醒一段时间的,别但心啦。”
“清醒?”百隶捕捉到这至关重要的词眼,终于在眼底亮起了光彩。
屿孜和岁歌也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追问着:“是真的清醒吗?”
“时间很短,但维持他们的健康还是没有问题的,其实我也能治,可能花了一两百年?反正不出四百年我包治好他们的。”
晏怀继认真地思考着治好的可行性。
“四百年?”给百隶逗笑了:“时间对于你们来说就是那么不值一提吗?”
屿孜也苦笑的同时斩钉截铁地说着:“那还是找毒人比较靠谱。”
晏怀继瘪嘴的挤下了车架,回头嘱咐着:“别光让他们吃饼,喂点水,别噎着了。”
“这怎么靠谱,又不靠谱的呢?”岁歌谄笑着。
百隶看着就像两个仓鼠一样抱着饼就吭哧吭哧的百幼幼彦别,只希望这一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