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佐藤小姐,你还记得前天的傍晚,你交接了一份资料后,为何在你们组长的办公室内逗留如此之久呢?”
傍晚意味着将近下班时间,佐藤惠本人还在港/黑,还在监控范围内。但凡我说的话有一点相冲之处,他绝对会把我送进审讯部里。
审讯室内,只留下一张光秃秃的桌子,两侧坐着我和他,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我表情淡然,回应道:因为我是后勤部负责外语翻译的文职人员,文件中出现了组长不太熟悉的英文官方语言,因此需要我来进行翻译。”
于是,我就被放过了。
坐在佐藤惠专属的工作位上,我轻抚右腕间的那只手表,深吸一口气。这款手表曾在时尚杂志中闪耀登场,其先进的电子设备特性,格外适合职业为外交翻译的人。它能随时记录双方的对话内容,并迅速将其转化为多数国家的语言。
趁着他人被扣留审讯的空档,我悄然无声地审视佐藤惠携带的随身物品,细心搜集关于这副躯壳的关键信息。
佐藤惠,二十一岁,入职港/黑满三年,一直在后勤部工作,工作是国外与港/黑合作时时资料与合同的语言转换及交接。
果然没错。
正因缺乏证据指证我叛变,且无任何言辞破绽能证实我有悖事实,哪怕太宰治行事果断如霹雳,也无法随意定一个普通的港/黑成员为罪。
既然“佐藤惠”毫无瑕疵,那我便可泰然处之,让他无计可施。
至于佐藤惠是不是真的叛徒,我对此保持观望态度,不能轻易下结论。而且目前都不能做有损港/黑利益的事,免的被他发现蹊跷。
随着黄昏的渐渐降临,办公室里的人们陆续离去。我留意到与佐藤惠关系密切的一位女同事,便趁机向她透露自己身体不适,恳求她能顺路载我一同回家。
那人很快就同意了,并嘱咐我好好休息。
于是,我从善如流的请了第二天的假。
佐藤惠的家门口是指纹锁,我进了屋后细细排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些算是佐藤惠亲人的遗物。
虽然我不想闯入别人的隐私,但为了保命,我还是打开了这个好像被经常打开翻看的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亲子照,一位看起来高大的父亲,他的臂弯正环抱着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她手上握着冰淇淋,靠在她父亲的肩膀上。
难道是佐藤惠和她的父亲?
我又往下翻,是一些类似孩童攒着的游乐园门票,看起来是已经用过了,以及两张去往美国的机票,时间久远,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机票了。
看来他们没来的及去往美国,佐藤惠的父亲就因为某种意外而去世了。
我浏览了手机通讯录,发现里面的联系人寥寥无几。看来佐藤惠并不热衷于与人交往。然而,在工作期间,却总有许多同事主动找我交谈,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女同事愿意顺路载我回家。
…或许那只是一种假象,实则她是为了在后勤部达到什么目的,才会与人建立联系。
就算你真的是卧底也好,我想着,只要别被太宰治抓到把柄,在我接管你身体的期间,绝不会阻碍你的计划的。
我请了假,第二日便赖床,打算睡个日上三竿。
可结果大早上的,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在我家门口一直按铃。
我原本打算装作没有听见,好让外人误以为屋内无人,然而,那个人却仿佛跟杠上了,竟然持续了十五分钟,一直在坚持不懈地按门铃。
神经病啊!
我气极,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了厨房的菜刀,结果开门后看到了完全不想见到的人。
太宰治手捧菊花,笑容满面,“当当,佐藤小姐!听闻你请了病假,身为上司,我特意来看望你了!”
我目瞪口呆:“……”
谁是你下属啊!?
还有,你怎么知道佐藤惠的家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