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主动开口,刘壮也不再犹豫,直言道:“也没什么别的,就想问问你这趟出去是怎么回事儿,上次你回来就累得够呛,这次更是,被陆子弄回来的时候命都快没了半条吧?”
刘壮说到这儿变得有些沮丧,“我自从来了望海潮之后就再没出去过,外面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肯定不如陆子能帮上忙的地方多。但每次看到你这么一身伤回来,我也挺不舒服的,也想为你们做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
云贺静静听完,抬起胳膊搭在刘壮肩膀上拍了拍。“这事儿……也怪我没跟你细说,末日来的太突然了,一下特别多事儿全部堆过来,我也有点忙昏了头。”
“而且谁说咱们壮壮哥帮不上忙啊,你要是没有你未卜先知准备了种植培育,又帮我提前收集了物资,我们这群人现在都得去喝西北风。”
“而且你和刘叔曼阿姨,还解决了咱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每天做这么多人的饭真的不容易,有你帮我解决后勤方面的问题,我就没了后顾之忧了。”
“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最近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找你单独说。”云贺吃饱了开始犯困,脑子本来就不太清醒,现在说起外面的情况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不过刘壮并没在意,听得很认真,听到惊险刺激部分的时候还跟着龇牙咧嘴,把云贺逗乐了。
说到中转站的时候云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钴蓝的身份。毕竟之前委托恒星的名片还是刘壮给的,想必他对于生化种的态度不会像激进派那么强硬。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开口,曼婷和刘志高正好从外面回来。他俩搬了个老式白板,需要手写的那种,云贺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刘壮家店门口摆着的小板,没想到居然也一道带过来了。
“阿云啊!”曼婷一看到桌边坐着的云贺,丢下手里的半边板子快步跑到云贺身边,“你这么早就醒啦,我听小陆说你起码要再睡个两三天呢,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吃点儿东西?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曼姨,刚才吃了粥和鸡蛋,实在吃不下了,”云贺抬起胳膊晃了晃,“我没事儿,就是太累了才会一直睡,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你们外出的时候也要多注意安全,每次回来都搞得一身伤。”曼婷交代完继续搬东西,边走边说:“明天早上给你煮点清淡软和的东西吃吧,那个受伤的小伙子呢?需要准备点儿吃的吗?”
“谢谢曼姨,不过他还没醒,粥还有多余的给他留一些就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云贺说起钴蓝心又悬了起来,有点焦虑。
“儿子啊你快让阿云回去好好休息吧,别缠着他总说话,看他虚的,快回去补补觉吧。你过来帮妈看看这招牌,摆在哪儿比较好?”曼婷指挥起自己儿子毫不客气,刘壮只能歇了继续问的念头,起身去干活了。
云贺端着碗筷进了厨房,小管家不在,估计忙别的去了,云贺把碗塞进洗碗机,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
本来打算先去把恒星的药做了等人来拿,但云贺实在没什么力气,天色已经暗下来,既然现在恒星的人还没有来,说明情况应该稳定,药物还够用,于是决定先回去休息。
虽然衣服已经换过了,但在中转站地上摸爬滚打指不定身上沾到了多少脏东西,云贺回去忍着疲惫把床上用品扯下来塞进洗衣机,又飞快去洗了个澡,被套都懒得套了,直接把被子盖在被套上凑合用。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云贺一只胳膊伸出被子在旁边摸索几下,把那条毛茸茸的毯子拖进被窝塞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挺好,一夜无梦。因为经常失眠的缘故,他房间窗帘隔光效果好,一点儿外面的光都透不进来。
昨天晚上没吹头发,云贺头上顶着鸟窝从被子里伸出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
自己差不多也是七点左右睡觉的,这一觉居然睡了十二个小时,他自己都觉得神奇,一定是神奇小毯子的功效。
靠在床头缓了缓神,感觉今天状态比昨天好得多,于是他尝试着运功,居然真能从丹田处调动出灵气了。
虽然灵气只恢复了可怜巴巴的一丁点儿,云贺还是盘起腿端坐,操纵着灵气在体内流转。灵气在体内艰难转了一圈,大致对自己体内经脉受损的情况有了概念。
中转站的时候自己通过针剂透支了灵力,现在丹田能聚出这么一丁点儿实属不易。一部分经脉被当时暴涨的灵力撑得有些破损,短期内应该无法正常使用灵气了。
不过因祸得福,自己体内经脉被拓宽了一些。开拓经脉是很痛苦的事情,不过当时云贺肾上腺素被那管子针剂扎的飙升,倒也没觉得多疼,现在又用了大量止痛药镇定舒缓,除了绵软乏力之外,到没有什么特别无法忍受的痛苦。
趁着体内这点儿灵气还没溜走,云贺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出门,直奔陆有道的诊所而去。
诊所二楼,陆有道起得早,先一步来了诊所,已经开始给钴蓝换药了,看到云贺出现在门口,扬起一边眉毛,“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昨天七点不到就睡了,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我醒来都有点儿不敢相信。”云贺看了一眼连接在钴蓝胸前的监测仪器,但是没看懂。
“他情况还可以,或者说……非常稳定。”陆有道拆下钴蓝腹部的敷料,用碘伏棉球消毒缝合的创口:“生化种的身体素质真没的说,这才两天,伤口就开始结痂了。”
云贺凑过去看了一眼,伤口缝合处平整,颜色正常,没有发言或者感染尸毒的迹象。“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