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齐夙渊的反应愈发强烈,他的身体扭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声音。
程诚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竭尽全力保持镇定,艰难地帮齐夙渊缓解痛苦。
终于,在一番艰难的折腾后,齐夙渊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稳,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诚瘫坐在床边,望着齐夙渊疲惫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齐夙渊之间的关系将彻底改变,而等待他的,或许是齐夙渊难以想象的怒火与责难。
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在他心中,救下齐夙渊,远比一切都重要。
...
程诚给齐夙渊换了身衣服,简单擦洗了一番,便在床边呆坐了整整一夜,双眼布满血丝,目光始终胶着在齐夙渊的脸上,一刻未曾移开。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悄然爬上齐夙渊的面庞,勾勒出他脸部精致的轮廓。
程诚的心猛地一揪,他深知,齐夙渊即将醒来,而即将到来的对话,或许会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与付出彻底颠覆。
果不其然,齐夙渊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明,待看清眼前的程诚,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像是瞬间回想起了昨晚那不堪的经历。
“昨晚……是你……”齐夙渊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程诚,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戏谑或是轻视。
程诚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挺直了脊梁,直视着齐夙渊的眼睛,目光坚定且诚恳:“家主,是我。昨晚情况危急,医生说若不……您的身体会遭受难以挽回的损伤。”
齐夙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许久,齐夙渊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好大的胆子!”
程诚心里一沉,但仍不卑不亢地说道:“家主,我自知此举逾越,可当时我别无选择。若因此冒犯了您,还请家主责罚。只是……我从未有过一丝一毫亵渎您的念头,一心只为救您。”
齐夙渊别过头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羞耻,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别样情愫。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
最终,齐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声音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清冷:“此事,莫要再提。”
程诚微微一怔,随即郑重地点点头:“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