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苇原一心坐在苇原彼方的房间里,手里拿着茶杯,正准备喝上一口。
感觉事情进展差不多的苇原一心赶了过来,找到苇原彼方了解一下状况。
“家里的人差不多都换完了,只剩下父亲身边的人。”苇原彼方花了四年的时间,每个部门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再让这些人努力爬上高位,从中一点一点的替换所有人。
“那些不用管。总会有人需要陪葬的。”喝完茶后放下茶杯,苇原一心抬头望向苇原彼方,“还是说你要放过他们。”
苇原彼方沉默不语,答案已经很明显。
“那就要看他们有多忠诚。”苇原一心站起身,来到苇原彼方面前。
两人四年没见,双方都长高了不少,但还是苇原一心比较矮小。
苇原一心伸手在苇原彼方肩膀上拍了拍,“好好干。”说完就打开门走出去。
苇原彼方还想伸手阻拦,只见苇原一心回过头,向他发出邀请,“我要去看看爷爷,你也去吗?”
苇原彼方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跟着苇原一心往祠堂的方向走。
路上遇到了几个人,这些全都是苇原彼方手底下的人,仅仅是点头示好,随后继续工作。
推开祠堂的门,苇原一心率先走进去,看了眼桌上的牌位,拿起放在一旁的香点燃,随后插入香灰缸中。
香被燃烧后散发出香味,白色的烟缓缓上升,随后消失。
像是收到消息一样,香还没烧完,苇原稚先一步来到祠堂,看到了站在祠堂里的人。
“果然是你。”苇原稚进入祠堂,他此时的眼中只有苇原一心,完全无视了站在后面的苇原彼方。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始终都姓苇原。”苇原一心没有将视线移开分毫,静静的盯着牌位上的名字,那是属于爷爷的名字。
尽管这个老人照顾他的时间不长,但在这个尽是糟粕的家族里,那是唯一对苇原一心好的人。
“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就不会派人来抹杀一个无辜的家庭。”
“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听到苇原稚说的话,苇原一心差点就气炸了,事情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苇原稚,是他害怕有人惦记他的位置,将当时唯一还有威胁的苇原一心杀了,想要彻底抹除后患。
闻着香燃烧后散发出的味道,苇原一心深吸一口,缓缓安静下来。
显然苇原一心并不想在祠堂吵架,然而苇原稚并不这么认为,“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这样就没有那么多事。”
“那你杀死的又是谁,是你的良心,还是你的人性。亲妹妹都能下得了手的你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更何况是你的父亲,你的哥哥。”后半句苇原一心几乎是吼出来的,虎毒不食子,没想到苇原稚会狠到这种程度,能对身边的至亲动手。
苇原彼方有些震惊,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在今天全都爆了出来。
这些事原本苇原一心是不知道的,全都是爷爷临终前派人送了封信过来,他知道他的大儿子没用,小儿子狠毒,但缺少对家人的仁慈,最终他只能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写在信里,把信交给苇原一心。
“你以为你很好吗?绝对是你,忠和文一出了意外,秀太自杀,理子难产,这些全都是因为你。”苇原稚生气的拽着苇原一心衣领,“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
苇原一心拍开苇原稚的手,“你以为我出手了你还能活到现在?你未免有点太瞧得起自己了。”
异色的双眸犹如当年一样,仅仅是盯着看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杀死他们的是谁你自己最清楚,已经坐上组长的位置的你本就不会有顾虑,更何况是一个离家十多年的孩子。”出事的那一天苇原一心已经离开苇原组十二年,根本不可能回去抢组长的位置。
苇原稚早就病了,只是没人看出来,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有多正常,疯起来就有多恐怖。
“这都是真的吗?”苇原彼方安静的站在一边听,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母亲和哥哥们会死。
“组长大人,你病了,该退位了。”苇原一心面向牌位,香灰缸内还剩下一小节的香好在燃烧,就像这次的事件该结束了一样。
苇原稚就像梦游的人被叫醒了一样,一瞬间倒地不起。
事情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苇原彼方让人带苇原稚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和苇原一心谈谈。
“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无论关于哪方面,现在的结局就是真相。”
苇原一心叹了口气,看着已经烧完的香,转身面对苇原彼方,“现在苇原组是你说了算,接下来怎么办是你该考虑的事,调查当年的事也好,就此结束也罢,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话苇原一心转身离开,刚走出祠堂没几步就被苇原彼方拉住手。
“既然我想调查那就从你开始。”
“你到底是谁?”
苇原彼方用力握住手中的手,像是挽留一般。
“我是苇原一心,你的......大哥。”苇原一心眼神有些飘忽,不敢抬头看苇原彼方,被抓着的手仍然紧握着。
“有这样的答案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