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海渡铃念出信里的内容,苇原一心吓得直接松了手,海渡铃眼疾手快的接住玫瑰花,免去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受损。
苇原一心正好和真白裕一郎面对面,活了四十年的真白裕一郎已经是只老狐狸了,他知道那束玫瑰花是给苇原一心的,而且还是知道对方是给“加贺美镜”背后的苇原一心的人。
苇原一心不敢看真白裕一郎,扭过头,正好暴露出他通红的耳朵。
“所以这束玫瑰到底是谁的?”海渡铃始终没有搞懂,店里没有信上写的人。
“那个,是我朋友的,他知道我在七寻屋工作,正好今天他没空手,所以让我帮忙签收。”苇原一心快速编了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那我帮你放在休息室。”海渡铃高兴的抱着玫瑰花走去休息室,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真白裕一郎和苇原一心的眼神对视。
真白裕一郎用手指了指苇原一心,心里感叹年轻人真会玩。
“店长,不要笑话我。”苇原一心不好意思的扭过头,这种光明正大的感觉还是让他感觉有点不适。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追芳华的,每天都送不同的花,结果芳华因为花粉过敏,一束都没有收,最后还是靠着我那一手吉他把人追到手。”
“那芳华女士还真是对你宽宏大量。”
苇原一心有时候很佩服真白裕一郎,那种粗神经却不会让人觉得冒失,或许是当时芳华女士也对真白裕一郎有好感,所以才没有回绝。
“五木呢?”从走出厨房时就觉得不太对,有点太安静了,真白裕一郎四处张望,在店里扫视一圈后没发现铃村五木。
“我见他太累了,就让他去休息一会。”
“那孩子就是太拼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白裕一郎没有过问太多,只是侃侃知道铃村五木随时都有可能不来上班,不是那种翘班,而是随时会消失。
“家里出了事,借了高利贷,出来工作赚钱,但那边不想等,想让他们一次性还清。”苇原一心了解的不比真白裕一郎多,身为店长的真白裕一郎都没有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
去休息室放花的海渡铃重新回到前台,把真白裕一郎这个店长叫回后厨。
店里恢复平静,苇原一心的心没有。
一下午都在想着那束花,以及那封信,想要亲眼看一遍信上的内容。
***
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苇原一心一个人捧着玫瑰花回家。
路上不断的摆弄着手中的玫瑰,盛开的玫瑰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灿烂无比。
拿出钥匙开门,路亚一如既往的守在玄关,小乖躺在鞋柜上的猫窝。
小猫小狗跟着苇原一心走到客厅。
玫瑰花放在桌子上,第一次见到玫瑰花的小乖很好奇,跳上桌子,想要用爪子挠一下,看看能不能吃。
苇原一心拿着花瓶走了过来,从猫爪上救下玫瑰花,拆开包装,将玫瑰花放进花瓶中,随后将花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想要每天都看到。
打开信封查看,上面的内容和海渡铃白天念出来的一样,但苇原一心自己看一遍又事不同的心情。
森鸥外的字迹苇原一心见过很多次,信上的内容毫无疑问是森鸥外的字迹。
心里像蜜罐一样,空缺多年的蜜在这一刻被灌满。
看完的信放在胸口上,手捂着信,随着胸腔中的心跳一起舞动。
“喵~”小乖蹲坐在桌子上,它不太懂铲屎的这是在干什么。
苇原一心将信放在桌子上,抱走坐在桌子上的小乖,脸埋入柔软的猫肚子,深深吸一口气,感觉今天依旧活力充沛。
“小猫咪~,嘻嘻。”能让苇原一心这么开心的事与猫无关,全然是因为玫瑰与信,猫只是顺带的。
被抱久了小乖不愿意继续被抱着,挣扎着跳开。
路亚站在一旁,它也想被摸摸。
苇原一心也开心的摸摸路亚,柔顺的毛发手感非常好。
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信走进房间,将信放在床头柜上,打开衣柜翻找衣服。
洗完澡出来后又看了一遍信,苇原一心在床上像蛆一样扭动,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冷静下来后将信放好,躺在床上,开始期待明天会有什么。
同时也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他到底要森鸥外做到什么程度才答应回去。
“至少也得见一面吧,现在应该没那么危险,应该可以出来。”苇原一心躺在床上嘀咕,横滨现在没那么危险了,出来的次数应该比以前多,当然不出来会更安全些。
“不对,不能这么容易就白给,要让他看看我到底有多生气。”
意识到自己这样太容易答应会重蹈覆辙,这次要让森鸥外知道,他不是什么随时都能抛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