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直接解散苇原组。”
苇原彼方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告诉对方他的想法。
苇原一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比我想象的果断。”
“但我不同意。”
“为什么?”苇原彼方激动的差点站起身,明明对方和他一样不喜欢那个家。
“你觉得一个盘踞京都许久的家族突然解散,其他组织会怎么想?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块肥肉,而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见识过黑暗的人比还在上学的小孩清醒的多,很多东西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苇原彼方很快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这之中的利弊。
“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解散的话,那就听你的,需要避难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苇原一心没有把话说太死,这件事双方本就没有互相帮助的必要,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会更好。
“我该怎么做?”经过再三思索,苇原彼方选择听苇原一心的。
“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或许会十分诡异,但请不要慌张,这是正常现象。”
“你是指......”
“当然是灵异事件。”
苇原彼方沉默不语,虽然家里奇怪的事不少,但真的发生灵异事件还是让人觉得恐怖。
苇原一心同样没有说话,看着坐在面对的人开始有些不安,微微一笑,随后开口,“一切交给我就好,你只需要读完大学,然后接手家族即可。”
“这样真的好吗?”回想起了解到的过去,苇原彼方觉得苇原一心说的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这是你必须经历的,太过优柔寡断可无法成为首领。”
从事黑色产业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心,任何一点同情心都会将日后的你推入深渊,同时也需要谨慎思考,你是否需要动这个手,别像如今这样,做了多余的事,波及到自己的孩子。
再怎么说苇原彼方还是个正在上学的孩子,很多事都需要等他接触了才有所了解,幸好苇原一心有耐心,他还可以等,等苇原彼方能接过这个重担。
到时苇原稚不想放手也得放手,他别无选择。
“那封信也是你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也许不是,或许一开始全都是我安排,就连你会解散苇原组都有可能是我一手策划的。”苇原一心扭过头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坐在对面的苇原彼方。
事情的进展苇原一心确实有插手,那天在港口遇到的光头早就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成为他在京都的眼线,用来观察苇原组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苇原彼方会这么反感他的这个父亲,也没想到苇原稚还有这个本事,上了年纪了还想拼个孩子出来。
两人沉默的这段时间苇原彼方也想清楚了,有得必有失,没有什么是不能取舍的,就像父亲用母亲的命换他一样。
苇原彼方参与的事需要保密,他必须得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能参与篡位的任何行动,同时也要给苇原组来一次大换血,将内部人员全都换成他的心腹,就像苇原稚当初那样。
事情定下后准备送苇原彼方回去。
两人路上没有说什么,一路沉默的走回家。
苇原彼方站在家门口犯了难,平时都是手下带他回家的,他没有钥匙,开不了门,让手下打开门的话苇原稚肯定会知道,到时候少不了一顿骂,而且还会被关禁闭。
就在苇原彼方还在犯难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苇原一心牵着苇原彼方的手走了进去。
“到家啦。”从家门走到大厅这段路苇原一心走过无数次,只是这次回家的不是他。
感受到牵着自己的手传来温热,虎口处有常年握刀形成的茧子,苇原彼方没有觉得恐惧,反而紧紧的握着那只手。
“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回来吗,哥哥?”
苇原一心笑了笑,回握住那只手,“会的。”
苇原彼方没有高兴多久,听到声音的人往这边看,看到小少爷一个人站在门口。
“少爷?”
苇原彼方回过神时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唯一留下的只有带着温热的手。
“没事,回去吧。”苇原彼方让手下回去,自己则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前往横滨的列车上,苇原一心坐在靠窗的位置,和上次一样看着京都的夜景,只是这次的心情和上次有所不同。
***
距离捡猫的那天过了一个月,小猫已经能独自待在家。
由于能听得懂小猫说的话,交流过几次后小猫已经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比如不能抓沙发和床单,不能跳上灶台,不能钻进床底,上完厕所要埋。
因为猫猫过于听话,所以取名小乖。
傍晚下班回家的时候遇到了稀客。
三花猫蹲在家门口,等着这户人家的主人开门。
“你不是有铲屎官吗?怎么跑我这来了。”苇原一心打开门,三花猫一点都没有客人的自觉,径直的走进去,然后和待在家的小乖对着哈气。
苇原一心没有说话,而是抱起黑白配色的奶牛猫,将猫放回猫窝。
“别跟小猫崽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