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原一心一只手拎着箱子一只手拿着花,实在无法握住森鸥外的手,但他可以张开双手,紧紧的抱住森鸥外。
脸被捧着他的手抬起,微微张嘴,迎接等他一天的人进来。
一吻完毕,森鸥外带着苇原一心去浴室。
箱子和花束放在桌子上,苇原一心用手在箱子上轻轻抚摸,像是在哄孩子一样,让她在这里等一会,他很快就回来。
森鸥外感觉到不对,但他没说什么,等苇原一心安排好后两人进入浴室。
走进浴室后苇原一心的不对劲越来越明显,往常这个时候都很有活力,今天像霜打茄子一样,提不起劲。
两人一上一下的坐在浴缸里,苇原一心萎靡的靠在森鸥外身上,就连不喜欢的水都没有让他挣扎,乖乖的被森鸥外抱着。
“心情不太好?”
“有点。”
苇原一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始终低落。
“那就好好休息。”
回应森鸥外的之有苇原一心的点头。
不适感始终环绕在身侧,苇原一心没有在浴室里睡着,而是穿上睡衣在沙发上坐着,静静的看着箱子发呆。
森鸥外顺势坐在旁边,苇原一心将桌上的箱子抱进怀里,靠在森鸥外怀里。
用手轻轻安抚怀里的人,直到呼吸声渐渐平稳,苇原一心就这样抱着箱子睡着了。
森鸥外把人抱起,送到卧室休息,苇原一心抱着的箱子此时能轻松的拿走。
箱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森鸥外想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箱子。
此时箱子就像潘多拉魔盒,苇原一心今天就是为了箱子里的东西才离开的,现在他睡着了,能打开箱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苇原一心醒来发现他打开箱子的话肯定会生气。
回头注视良久,森鸥外把头转回去,关上卧室门,房间恢复往日的黑暗。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的胸口发出微光,像是通过测试一样,但凡箱子被打开,火焰就会点燃整个房间,将这里的所有东西全部焚烧殆尽。
森鸥外有些低估苇原一心的状况,自那天回来后苇原一心就一直在睡,已经过去一周了,哪怕送去检查都查不出异样。
在每个不抱希望的下一天中,苇原一心总算醒了。
卧室里传来碰撞声,推开门看到倒在地上的苇原一心。
森鸥外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苇原一心。
倒在地上的人张着嘴,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他现在最想说的话:“我好饿。”
***
穿戴好的苇原一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放满吃的,大部分已经变成空盘子,然而这还不够。
等苇原一心吃饱后,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二话不说就跑去京都,回来就睡了一周肯定吓到森鸥外了,苇原一心没有忘记昏睡前发生的事,哭着跑过去抱着森鸥外道歉。
“没事就好。”森鸥外顺势抱着森鸥外,见人一点事都没有才放心,“箱子里的是什么?”
“是爱花,我去接她回家了。”上周还以为被困在过去无法走出来,这周反而释然了。
突然发现不对,既然他睡了一周,也就是说今天是爱花下葬的日子。
“完了。”苇原一心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冲去衣帽间换衣服,然后冲进卧室那箱子,“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留给森鸥外的之有一个晃动的门,人早就冲进电梯里,疯狂按按键,想要快速的抵达一楼。
到达一楼后也没有停留,快速的冲出大楼,在路边拦截一辆出租车。
付了高昂的车费后总算抵达墓园,墓园的管理员在墓前已经停留多时。
苇原一心上去就是道歉,毕竟他迟到了两个小时。
好在管理员不是什么计较的人,见苇原一心来的这么匆忙一定是有事耽误了。
爱花下葬的事很顺利,早就安排好的计划一点差错都没有,就是缺少了一束花。
五月早就过了山茶花的花期,能买的只有雏菊。
买了一束雏菊放在爱花墓前。
现在一切都安顿妥当,只要把苇原组的事处理了,每年要去京都就只有母亲节那天。
烈日阳光下微风拂过,墓园还有前来扫墓的人,他们和苇原一心不同,前来扫墓的人大多是一家人,再不济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和苇原一心这张不符合经历的脸完全不同。
以后就是向前看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