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排好的计划被打乱了,突如其来的工作让两人的假期无法安排在同一天。
苇原一心只能按照地址,自己一个人去。
在老板奇怪的注视下,苇原一心艰难的完成了这次考验。
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苇原一心还没有忘刚才老板看他的眼神。
开店这么多年,老板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苇原一心这种,怕疼还偏偏要纹在大腿上,明明大腿的疤往常都看不到。
强忍着不适回到家,刚打开家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整个人就砸在沙发上。
苇原一心的体温常年偏高,因为异物而带来的发炎症状与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疼痛一直在影响着他。
手上的也有点疼,但没有腿上的疼。
窗外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看着拇指上出现的词句,再多不满全都一消而散。
距离森鸥外生日还有半个月,该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就等那天到来。
上次放回去的光头有了新一步进展,已经接触到苇原组,也见到了目前唯一继承人,苇原彼方。
奇美拉的任何行为不能以人类的思维来猜测,甚至用动物的思维来预判都不一定准确。
复仇并不在奇美拉的行动范围内,但在苇原一心的行动范围。
考虑了一晚上,最后还是选择先接触,在考虑要不要全都处理了。
***
雪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总算是停了,街道上还有昨天晚上下的雪。
昨天答应了爱丽丝出去玩雪。
穿戴好保暖的衣服,三人前往上一层的天台。
爱丽丝在雪地上开心的玩雪,森鸥外用厚重的大衣包裹着苇原一心,两人就这样缩在一起。
白色的雪地上出现了不断跳动的金色和红色,还有站着不动的黑色。
“明明不用跟着一起来的。”苇原一心想不明白,森鸥外竟然会愿意跟着出来,明明上次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
“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有时候不得不说抱着苇原一心很暖和,哪怕是现在站在天台吹风,抱着苇原一心的森鸥外一点都不觉得冷。
天台边没有护栏,堆积的雪会在融化后顺着下水道流下去,两人抱在一起的人不敢乱动,怕脚滑两个人一块掉下去。
爱丽丝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开始堆雪人,附近的雪全都被清空,唯独留下三个雪人在那。
“我们的关系,爱丽丝知道吗?”有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苇原一心现在才想起来。
“知道,早就知道了。”森鸥外没有想到苇原一心到现在都不知道爱丽丝的事,不知道也好,有时候能通过爱丽丝知道一些不知道的事。
安静的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说出一直想说的话:“好奇怪的关系。”
苇原一心在心中算了一下自己的真实年龄,似乎比森鸥外大了几岁,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比较正常,但森鸥外可能不这么觉得。
“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身边有一两件很正常。”森鸥外没有做出解释,他也知道现在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
苇原一心微微点头,同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奇怪的人。
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天台上的雪开始融化,脚下的地面开始全是水。
“我们该回去了。”看了眼时间,差不多玩够了,苇原一心叫爱丽丝回去,在晚点天台的门会漏水。
从大衣里伸出手,握住爱丽丝因为堆雪人而变冷的手。
暖烘烘的手和冰冷的手接触后,爱丽丝把双手都塞进苇原一心的衣袖里,想要让自己的手也变暖。
因为要锁天台的门,回到室内后森鸥外只能放出被他关在大衣里的苇原一心,爱丽丝也只能暂时放开手。
办公室里的暖气全都因为天台门打开而消失,爱丽丝抱着苇原一心不愿意放手。
“暖呼呼的。”
“我也想要暖呼呼。”
森鸥外顺势也凑了上来。
爱丽丝拉着苇原一心左手,实在是看不懂他手上写的是什么,“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左手上的黑色字迹周围还有点红,在苍白的手上显得非常显眼。
“是秘密。”苇原一心没有说,想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只要一查就知道,根本不需要他说。
***
苇原彼方感觉最近这段时间气氛不太对,家里的事全都是他的父亲苇原稚一个人说了算,真正做到了家里的皇帝,根据一些资历比较老的手下说的,这是史无前例的一次,不仅是作为次子的父亲继承家主,还是没有任何一个兄弟姐妹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