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青眸子微微转动,眉眼中窜着一股淡雅之气,与平日的清冷有几分不同。
沈齐身子一哆嗦,这模样,不像是让自己去验身的,倒像是让自己去送死的。
“苏玉青,你要是敢发誓,如果你是女人,就嫁给本公子,本公子就信你。”
苏玉青瞳孔猛地一缩,手掌突然握住,眼中似有怒气。
可沈齐却淡定的站在苏玉青面前,两人头上,是世人挂上的姻缘结,树下,两人相互对望。
就这样站了良久,沈齐突然笑了,“苏玉青,你瞧着,咱俩像不像树下幽会?”
苏玉青冷冷的瞥了眼沈齐,甩袖要走。
“施主,可找到了姻缘结?”
老和尚的声音再次传来,苏玉青的脚步一顿,扭头看了眼沈齐,摇头,“没有。”
可谁知,沈齐那个拆台的,苏玉青话音刚落,他就抱怨起来:“方丈,苏玉青毁了本公子的姻缘!!”
说着,还举着自己手中的姻缘结,一脸委屈模样。
老和尚摸着胡子笑了两下,目光转向苏玉青,道:“看来公子,已经找到了。”
苏玉青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下内心的躁动。
“方丈,你确定不是你最近看姻缘的本事退步了?本公子喜欢的,可是女人!!”
沈齐跳出来,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瞅着苏玉青 ,那眼神,好像要把苏玉青看穿一般。
苏玉青从容的与之对视,片刻,又缓缓移开,似乎是又躲避的嫌疑。
老和尚双手合十,朝着苏玉青和沈齐二人拜了拜,笑眯眯的望着苏玉青,“渡人姻缘,老衲之福。”
苏玉青心里早已乱做了一团,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苏玉青有些狼狈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齐站在身后,看着手上的姻缘结,扭头笑着对老和尚道:“方丈,你这儿能求平安么?本公子还想求个平安。”
从寺里出来之后,苏七人已经在山下了。山道并不宽广,只能容得下一辆马车走。
可偏生,在苏玉青的马车后,不知何时又停了一辆马车,而那马车,不是别人的,就是沈府的马车。
沈石头站在马车前,鼻青脸肿的,好不可怜。
“公子,属下无能——·”
竟然被一个草包拖走了。
这是苏七这辈子的耻辱,当然,沈石头也没讨的好处,这一脸的伤,不就是拜苏七所赐。
不过好在,苏七手下留情,没动刀子,否则那就要出人命了。
苏玉青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回县衙。”
苏七一横眉,扭头瞪着后面的沈石头,没好气道:“听到没有,还不把你们家的马车拖走?”
沈石头双手叉腰,扯着嗓子狡辩道:“这路是你开的?凭什么只许你家的马车走?”
苏七正要拔剑动手,苏玉青起身,一跃骑在马背上,道:“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说完,苏玉青从腰间拔出剑,砍断了绑着马车的绳子,自己骑着马,一挥鞭子,纵马离去。
身后,苏七苦着脸,哭丧道:“公子,这么远,您让小七怎么自己想办法啊??”
然而,回答苏七的,也只有一阵灰尘声,还有沈石头无情的笑声。
苏玉青回县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此时,苏七已经等在了县衙门外,同样等着的,还有苏七和萧庭。
萧庭刚迎上去,正要问些什么,却见苏玉青头也不回的径直进了屋子,一句话不说,那模样,瞧着也是十分的疲倦。
“你家主子这是,在路上遇了山匪了?”
苏七白了萧庭一眼,没好气道:“萧公子,您就不盼着点我家公子好呢?”
萧庭嗤笑一声,鄙视道:“我不盼着她好,还能守着曲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去,给你家公子准备点清酒。”
一听萧庭提起酒,苏七立马就沉下了脸,不高兴道:“萧公子,我家公子不喝酒!!”
可话音刚落,苏七的脑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下,接着就听见萧庭嫌弃的声音:“傻子,你没看出来你家公子心情不平顺么?”
这天夜里,苏玉青喝了不少酒,直至大半夜,还扛着剑,在院子里的树下练剑。
险些把起夜的萧庭吓个半死。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苏玉青才去睡觉。
可等萧庭苏七两人起来时,苏玉青却又已经起来,且剑法都练了一套了。
萧公子苦着脸,哀嚎道:“阿青,你起这么早,是要报晓怎么着?”
苏玉青冷冷的翻了个白眼,只将剑往苏七那里一扔,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清冷道:“今日随我出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