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星升起的时候,达玛从阿戈手中接过燃烧的火把,她爬上火堆高架,抱起三颗龙蛋,将火把投入堆叠的木柴之中。
木柴上的香油瞬间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如同被释放的野兽。火舌在柴堆中跳跃,从树皮上跃起,跳向枝干,再攀上叶片。
一股热浪从火堆中涌出,木柴的爆裂声逐渐增大,火焰如同舞动的精灵,盘旋、扭动、追逐,向着高台顶端不断升腾。周围的空气因高温而变得闪烁,夜幕下泛着微光。火焰瞬间将她吞没。
深沉夜幕下,火堆仿佛被唤醒的巨兽,喷吐着长长的火舌,吞噬着夜空的边缘。浓烟变得越来越厚重,多斯拉克人呛咳着,不断地向后退却。
橙色的火焰掀起了地狱般的热风,使周围的旗帜发出啪啪的响声,木柴在火焰中裂开,发出嘶嘶的爆裂声,火星从烟雾中升起,飘向无尽的黑夜,如同成千上万只新诞生的萤火虫。火焰冲天而起,挥舞着巨大而鲜艳的火翼,迫使人们不断后退。
她隐隐看到卓戈彷佛想向前进入火堆,却被他的血盟卫拉着远离;丹妮站在火前毫不畏惧,她也不怕火和热,有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也想踏进火中,却被韦赛里斯扯着退后。
达玛的长袍已被火烧没,汗水淋漓而下。
咔啦,声音好似顽石挣裂。由木柴、细枝和干草搭建而成的平台开始摇晃,向内倒塌。燃烧的碎木片散落在她身旁,火势轰隆震天,隔着崩塌的烈焰,她隐约听见妇女的尖叫和孩童惊奇的呼喊。
喀啦,尖声轰隆有如雷霆。高台再度摇晃,浓烟卷起,在她周围旋绕,烈焰烧至中心,干柴纷纷爆裂。她听见马儿的惊叫,听见多斯拉克人惊恐的叫喊。
擎天烈焰,浓烟滚滚,达玛沐浴在火焰风暴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在火焰中融化,但又重组。
她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能量在龙蛋中涌动,它们似乎在响应着她的心跳,与她的灵魂产生共鸣。
她躺下,蜷缩,将龙蛋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她彷佛又来到了那个一直以来的梦境,
四面火柱包围,漫天都是熊熊烈火,她变成了那头巨大黑龙,她的眼睛是熔浆,她的鳞片墨黑,透着灼热的温度。
她张口,龙焰喷射而出,灼染整个世界。
不同于梦中的五条龙,这次只有三条小龙向自己飞来,
三条小龙就像它们蛋壳的颜色,黑与暗红,绿与青铜,金与乳白,它们绕着达玛盘旋,嘴中发出欢快的嘶鸣。
达玛心念一转,发现自己面前竟是一条巨大黑龙,和一条小小绿龙与小小白龙。她恍然,这是小黑龙的视野。
当她念头再动的时候,她似乎又转换到了绿龙的身体里面,再接着是白龙。
她不知道原剧丹妮莉丝是否是这样的,她可以进入每条龙的脑海,与它们建立联系,一个词‘龙梦’突然蹦进达玛的脑海。
易形者?
小时候,听韦赛里斯讲过的森林之子的故事在达玛脑海中浮现出来,森林之子具有魔法,它们驾驭丛林里的野兽,甚至能变成野兽的模样。
而有些人类,也有类似的魔法,他们被称为易形者,能够侵入动物或其他人的意识并控制其言行。
达玛疑惑,她倒是对这个有所印象,但是剧中不是史塔克家的孩子才是易形者吗?她记得那几个小孩可以控制狼。
难道坦格利亚家族也是易形者?可以通过龙梦与龙建立联系?
她不知道。
但是这种与三条龙的心灵联系与控制让达玛更为高兴,因为只有能够控制龙,她才能成为真正的龙之母。
她又变成那条黑色巨龙,和三条小龙亲密的玩耍,火焰从她身上涌出,又涌入她身体中。
达玛若有所感,她睁开眼,果然龙蛋开始微微颤动,她的眼睛紧盯着那颗黑红相间的龙蛋。
蛋壳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一股热气从裂缝中逸出,带着硫磺和火焰的气息。蛋壳的裂缝越来越大,最终,一只小小的龙爪破壳而出,它的眼睛亮红如炭,盯着达玛吐出一口白烟。
达玛莫名的感动,她将这只先出壳的小龙抱入怀中,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感觉这个世界初次向她打开,她轻声对小龙说:“欢迎来到这个世界,我的新生。”
火焰继续燃烧,咔啦,震耳欲聋,仿佛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