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已经宣布了习景天的死亡,祁赎和云琛也没再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纠结也没有任何意义。
可鹤归手里的解药尤为突兀,所有人都知道左锦程使用了解药,那么这瓶解药又是哪里来的。
“习景天开枪自杀了,死之前他使用了自己的技能,将毒药转化成了解药。”鹤归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向两个人解释,只能死死的攥紧手里的解药,看着两人紧皱眉头,他实在说不出只有一个人能离开这里的决定。
“原来是这样。”云琛淡然一笑,随后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看你一副纠结的样子,是不是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离开?”
不得不承认,云琛很聪明,即便是知道自己被选择的几率没有祁赎大,却依旧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件事情在他眼里根本不重要。
“我……”鹤归抬眼对上云琛的眼神,犹豫选择的时候,不知所措就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判断。
正当鹤归犹豫不决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自己,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鹤归抬眸对视上祁赎的眼神。
只是那一瞬间的对视,鹤归这几晚压抑在此刻的情绪彻底爆发,他撞进祁赎怀里,也在此时鹤归发现自己对祁赎产生了依赖性。
如果必须在两人之间做出抉择,鹤归没有理由不偏向祁赎,可要不是云琛,他和祁赎根本走不到现在。
等到情绪缓和,鹤归哽咽着开口说道:“还剩下五层的房间,我们不投票,也不刀人,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办法好不好?”
就算是逃避,就算是拖延,鹤归也只能这样,他做不了决定。
“好。”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答应了小仓鼠的请求,其实就算是死,他们也都不会害怕,当然鹤归也不怕,他完全可以自杀,这样系统就会判定游戏结束,云琛和祁赎就能离开。
可鹤归舍不得,他好不容易遇见了祁赎,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两人没回答自己提议的时候,鹤归一直在心里默念,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可以,我一定能想到解决方法的。
三人秉承着这样微妙的关系,等到了晚上,鹤归躺在床上抱着自己以前的玩偶,回忆着祁赎房间里的一切,像是一间复杂的卧室,里面物品的摆放杂乱又不失连贯,让人第一眼就觉得,这房间的主人一定是个贪玩的家伙。
很显然不是祁赎会喜欢的风格,毕竟祁大老板的办公室,一向是最注重卫生干净的,那这间卧室的主人就一定不会是祁赎,按照鹤归房间选择的规律来看,这间卧室一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鹤归突然间不敢过问祁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范围的答案,他不敢承认,也不想让祁赎承认,有人比自己还重要。
许是心里的想法在作祟,鹤归想要短暂的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不管怎么做都显得无济于事,在黑夜里这种不安的情绪被不断扩大,从原本的纠结演变成了现在的惊慌。
尝试从这种多变的情绪中抽离,鹤归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他想去问清楚,却又害怕这个答案,自己会介意。
郁闷,烦躁,胡思乱想……乱七八糟的情绪充斥着鹤归的大脑,不断影响着他的判断,盲目的站起身,鹤归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层越来越低,跟鹤归此刻的心情一样,渐渐跌入最底层。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祁赎的房间,鹤归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敲门,短暂的迟疑过后,鹤归渐渐的放下手,有些无助的顶着门框上的猫眼。
敲门了,然后呢?去质问他吗?
得到了,然后呢?再去怀疑吗?
……
一连串的问题让鹤归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烦闷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稀里糊涂的走到云琛的房间,在和云琛对视上的瞬间,鹤归深深地叹了口气。
告知对方事情的原委,鹤归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靠在沙发上,眼神四处扫射着云琛的房间,干净整洁的卧室,就连空气中都透露着一股竹韵味道。
“鹤归,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云琛接下来说的话,鹤归全全接收:“你会因为对方的任何一件小事激起情绪,会因为在乎而变得极端,这都是正常的情绪激素所造成的。”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赎。”鹤归有些懊恼,自顾不暇般蜷缩在角落里,活像一只受了委屈躲着不见人的小仓鼠,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真的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