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原本以为贺进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毕竟大学三年,他都没有亲人来过学校,谁知道对方是一个离家出走,体验生活的大少爷,贺进原本的安排是被父母送到国外进修,可他却不乐意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设计专业。
这一决定导致贺家断了他的生活费,贺进原先还能靠着贩卖手里的奢侈品度日,后来奢侈品也被卖完了,贺进也失去了收入来源,纠结一番后赫然选择了积分兑换的钱财。
那时候的两人临近毕业,鹤归正愁着搬了宿舍没地方可去,就被贺进邀请到了沙棘苑153号。
看着眼前的豪华独立大别墅,鹤归满眼都是羡慕的神情:“哥!你家里也太有实力了吧。”
“不是我家给的。”贺进有些心虚的向鹤归解释道:“是……我自己创业租的。”
“这样啊,贺进哥你在哪创业啊,带带弟弟我呗。”此时的贺进在鹤归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把房子的来历,往别的方向靠近。
“哎呀,这种事情不好说的,你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吧。”贺进推搡着将此事忽略过去,随后递给鹤归一把别墅的钥匙,得意洋洋地开口说道:“你要没地方去了,就先住在这里,跟大学宿舍一样。”
“好吧,谢谢贺进哥!你真是我亲哥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谢完贺进,鹤归就此居住下来。
相处的时间久了,贺进整天吃喝玩乐偶尔消失那么一两天,鹤归权当对方出差,只是每一次贺进都走的悄无声息,让人摸不着头脑。
雨天夜里,鹤归猛然从床上惊醒,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嘈杂声音,更是让他心头一紧。
“贺进?是你吗?”鹤归探出脑袋轻声询问。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鹤归顺手抄起楼道里的晾衣杆,颤颤巍巍的走下楼梯,整个客厅昏沉的有些可怕,鹤归沿着墙壁打开屋内的开关,待到灯光亮起,撞入鹤归眼帘的便是贺进,此时正浑身是血地晕倒在地板的毛绒地毯上。
眼前的场景不亚于恐怖片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双红绣鞋,鹤归更是愣在了原地,还是刺鼻的血腥味唤醒了他的神智,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一直跟着救护车,将贺进送进了急救室里,鹤归紧绷的神情还久久无法平息下来,静静地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直到绿灯亮起这才着急忙慌的凑上前。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先移步ICU病房具体观察。”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照顾贺进的这段时间,鹤归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他依旧不死心的想等贺进醒后,亲口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
……
贺进醒来已经过去许多天了,鹤归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对方,直到今天他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提出了这个问题:“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啊?”吃水果的贺进明显一愣,转念一想解释道:“你说身上的伤啊,你知道的创业嘛难免会遇到一些极端的人。”
“你看着也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鹤归意有所指并未戳穿对方话语见的漏洞。
“是啊是啊,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动手的。”贺进说罢,心虚的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强行压制住自己那悬着的心。
“贺进,我不傻。”见到对方装傻充楞,鹤归干脆也不演了,将事情放到明面上:“一直以来,你是不是都在参与那所谓的副本游戏?”
“……”
两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鹤归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将切好的果盘递给贺进,用着失望的语气朝着贺进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会搬出去,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那天的天空暗沉沉的,犹如少年被封闭的心一样,那颗想要解释的心并没有冲破乌云密布的天空,却又在鹤归离开的时候发出了悲鸣。
贺进终究是没有告诉鹤归答案,即便是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却都没有一个人做出挽留,而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直到如今,鹤归也接触到了欲望窑洞,可他依旧没有轻举妄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打探出贪婪系统真正的目的。
——
“你的意思是,系统之所以还是选择了我,只不过是因为时过境迁,我的心里也有了欲望?”听到贺进的解释,鹤归觉得有些好笑,他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整天除了摆烂就是刷帅哥,哪有什么物质上的欲望。
“欲望不仅是物质上,也有可能是精神上。”贺进话里有话的提点鹤归:“说不定是看你恋爱脑的特性,才把你拉进来的呢。”
“滚一边去,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鹤归没好气的一屁股做到沙发上,余光看向了落地窗外的布加迪,刚好对视上祁赎阴沉的脸。
鹤归:“……”
我请问呢?谁家大老板整天跟踪员工?
“看到什么了?”贺进有些好奇,顺着鹤归的目光注意到屋外的祁赎,随后尴尬一笑:“他跟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