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画:“……”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耳侧传来的呼吸热热的,温沉且喑哑的嗓音响起:“这儿脏了,为夫抱你回房近我的身。”
话落,屋门被关,整个人被放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某人脱下方才在浴堂遮身的里衣。对此,琅月理所应当地说:“方才为夫差点儿被她看去,总觉得浑身脏脏的。你作为我的夫人,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好看一遍,把她眼光流露出的那些脏东西都给覆盖了。”
并不想好好看一遍的林画:“……”我的眼睛是什么自动清洁剂吗?还能用眼神杀死“细菌”?
然而对于某人的无耻骚操作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
被骗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还被骗着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摸了,还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原本她还想要多嘴提醒两句刘尚宁之事要拿捏好分寸之类的,可每次准备开口就被他强行拉入旋涡之中,告诫自己不要分心。
直至睡前朦朦胧胧的,都还能感受到某人用不完的体力与热情。恍惚间只听得他一句句反反复复地说着“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之类的话语。
骤雨方歇,琅月起身为林画清洗整理,动作轻柔呵着护着生怕把人吵醒。适时屋外脚步声传来,他才推门出去,温柔的表情立刻垮塌紧绷起来。
辛奇欠身汇报:“嬷嬷们已经被送回了宫里,明日便会给内务复命。刘大人那便我已经亲自去传过话,虽然他有些疑心,但还是让属下感谢王爷不计前嫌愿意继续照顾刘小姐。王爷……大家都知晓刘小姐是在王府,若到时候刘大人找我们要人……”
“那又如何?”
琅月语气轻狂懒散,挪步往前,“走吧,歹承诺了要亲自照顾照顾她,本王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不消片刻,二人移步至花园的密室里。
对此琅月很是不喜,原本他也不是个爱与女人计较的小气之人,可偏生这两人无一例外都精准地踩在自己愤怒的临界点上。
欣美人要杀林画,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刘尚宁想要勾引自己。
他兀自一笑,对辛奇使了个颜色。对方立刻会意,将机关拉下,伴随着下降的笼子还有恐慌啜泣的声音。
刘尚宁渗血的胸口已经被止住,裹着单薄的毛巾浑身湿透。初春的夜晚并未彻底暖下来,加之密室阴森潮湿,更是让人心生凉意。
方才被辛奇从浴堂拖出来便径直来到了这儿,被关在笼子里。
她哭喊挣扎可却引起了老虎的注意。
如今瞧着琅月出现,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般不停求饶:“王爷,我错了,方才我并不知晓您在里面,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对于此番说辞,琅月并不满意。
蹙眉摆手,一侧的笼子又被放下,随之而来的则是对着刘尚宁直流口水的那只老虎。
“吼!”
声音急躁暴戾,扒着笼子栏杆的爪子也急不可耐。
“闭嘴!”
琅月对着它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让那老虎立刻噤了声。
刘尚宁这才发现,眼前这人竟是连老虎的怕的存在,整个人瘫坐在笼子里,眼神一片死寂。
“看来本王给刘小姐准备的郎中还算不错,不出片刻你便不再喊疼了。”
“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刘尚宁跪下求饶,“我不该乱闯王府,不该不懂规矩,我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
“晚了。”
他语气淡淡,眼神瞥向一侧的老虎,夹起桌上的一坨生肉扔到它嘴里,看得人浑身发颤。
“其实不光是本王,就连王妃也给过你不少机会。林画这人良善,尤其是对待女人那是出奇的有耐心与善心。她心怀宽广,你出言不逊撒泼打诨不懂规矩都不愿过多追究,原因也不过两个,一来念及你父亲在朝为官勉强算得上是个功臣,二来是我与你父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愿让我难做。”
“本王也感恩王妃体恤,对你以及你父亲背后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训诫两句也便罢了。”
“可现在本王觉得,有时候对旁人良善那便是对自己残忍。变着方儿地助长了对方的嚣张气焰,让其得寸进尺。刘小姐,你说对于这样的人,本王该如何处置呢?”
“不……不……我不知道,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原本你安生些,过了今晚便可相安无事离开王府回到你亲爱的父亲那儿。届时,不管你那日在城郊出现是否偶然,你入住王府是否精心策划,你背后是否与人勾结,种种事情本王都可以不予追究。不过是个女人,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如今你既然不安分,那桩桩件件,本王也得跟你掰扯个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