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钱人都信命,张天师可是我们的神明。”说这话的时候蓝安卿很认真,但警察仍能从中听出一些嘲讽。
“张天师去世我很遗憾,但我更愿意相信这个张天师回到了……”说着蓝安卿伸出食指指了指上方。
“那个人或许是上面派过来的信使,接张天师回到天上去的。”蓝安卿面露笑容,似乎是在为张天师感到高兴。
“你……不可理喻。”警察明显是被蓝安卿的话给震惊到了,他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
“你们应该为张天师感到高兴不是吗?而不是将他的遗体放到冰冷的解刨台。”蓝安卿看着询问警察的眼睛,认真的说。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满是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含义。
警察听到后气极反笑,他撑着桌子,微微倾身:“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解刨他?”
蓝安卿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不然你们如何查找张天师死因。”
“你认为他不是自然死亡?”警察不断逼近,压迫感越来越强,“你不是认为他是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地方了吗?”
“张天师灵魂回到了那里,至于其他的我怎么清楚。”蓝安卿四两拨千斤的回答。
“要找死因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和我没关系。”蓝安卿说着站起身,略显无辜的问,“警察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没有彻底摆脱嫌疑,你哪里都不能去。”警察严肃的说。
“难道你们已经查出来张天师是他杀了?”蓝安卿挑了挑眉,并未因为不能走而有其他情绪。
“是与不是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警察有些不耐烦,他不再想和蓝安卿东拉西扯些有的没的。
“自然和我没关系。”蓝安卿坐了下来,低着头看自己的指甲。
修剪干净圆润的指甲似乎有什么魔力吸引着她一样。
“我连张天师的遗体都没见到,能知道什么?”抬头间,一个明媚的笑容出现在蓝安卿脸上。
警察却觉得蓝安卿这个笑容阴森森的,并不像看到的那样明媚。
“他杀,自杀,亦或是……”最后几个字在舌尖打转,却迟迟未说出来。
“或者是……”带着沉思的话响了起来,引导着蓝安卿继续往下说。
“亦或是……”蓝安卿唇角勾起,语调缓缓拉长,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我的保释人应该快到了。”
在看到对面警察一瞬间变差的脸色,蓝安卿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警察的耐心即将耗尽,他满是怒气的问。
“我能知道什么?警官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张天师住宅之外。”蓝安卿声音也变得严肃。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拒不配合,我可以按照妨碍公务处置你?”警察看着蓝安卿,知道她油盐不进,只能照严重了说。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蓝安卿无奈摊手,语气无奈。
“张浩到底怎么死的?”警察不再兜圈子,直接问。
蓝安卿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这件事情不应该问法医吗?这么问到我一个无辜市民身上了?”
“难道贵警局的能力已经连死者因为什么而死的都查不到了吗?”略带讽刺的声音传进警察耳中。
“查不查得到和你没关系。”警察声音强硬的说。
蓝安卿神态自若:“既然和我没关系,又何必来问我呢?”
“张浩常年失眠,一直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警察和记录警员对了个眼神,换了一种交流方式。
“大量的安眠药散落在现场,在张浩嘴中和胃中也发现大量安眠药。”警察继续说,边说边观察着蓝安卿的神色。
“自杀?”蓝安卿按照警察所想接话,所说内容却让他们有些失望。
“自杀可造不成那样的场面。”警察语气还是很不善,但比起之前暴躁的样子已经很好了。
就在警察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察凑过来说了些什么。
审问的警察听到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看起来我可以走了。”蓝安卿唇角挂着笑意说。
不过……她眯起眼睛,唇角的笑意慢慢退散。
她可没有联系蓝家。
那么过来保释的人是谁?
看来通知的警察的脸色,对面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到底是谁?蓝安卿撑着下巴,略微沉思。
目送着蓝安卿离开,里面的警察烦闷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张浩体检医院就是蓝氏控股,她很轻易能拿到张浩的体检。”警察说着收起了那副暴躁的样子。
他虽然不冷静,但并非那样暴躁。
“她有作案嫌疑,蓝氏也有,但那位是怎么回事?”记录的女警皱起眉说。
蓝安歌卷入这个事情之中,还是和蓝安卿一起,这件事情似乎让她很是想不通。